薄朔雪抬头看了眼窗外,答她:“没有。”
那怎么他像淋了水一般。
郁灯泠打了个哈欠,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一半床榻,背着他蜷起身迷糊道:“上来吧。”
薄朔雪一怔。
但他今日温文的面具戴得本就不牢靠,此时又怎么会放过,当即宽去外袍,留下洁净里衣,上榻搂住长公主。
被这么一搂,长公主醒了几分。
过了一晌,颈后呼吸喷薄,郁灯泠是完全清醒了。
她整个人僵成一条木鱼。
她做了什么?
半梦半醒间,竟这般熟稔地叫薄朔雪上榻。
她自己坏了自己的规矩。
郁灯泠头脑一阵发晕,正想着解决之法,薄朔雪却已看透了她。
在她开口之前,薄朔雪先语调欣喜道:“殿下见臣无处可去,分榻于臣,如此关爱,臣当真感激不尽。”
这话一出,便是让长公主无法再行反悔之事了。
郁灯泠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何谈关爱,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你不要多想,反正一张床,我也睡不完。”
说完郁灯泠自个儿脑壳嗡嗡,她在说什么?真是好没有气势。
只好又强硬地补了一句:“总之,你不许得寸进尺,不许……又说些有的没的。”
薄朔雪长长“哦”了一声,道:“那些有的没的,是指不能说喜欢殿下吗?”
黑夜中,薄朔雪在被子里挨了一手肘,这才老实下来,又变回清朗如月的模样。
第70章遇袭
侯爷又开始侍寝了,这事儿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灯宵宫。
高兴的人不少,毕竟侯爷这些时日在灯宵宫积攒了许多声望,宫人们也不再似以前冷漠,而是真心实意地把他当成主子。
至于另一位男宠洛其公子嘛,则成日只耽于享受,殊不知日后年衰色驰,又要凭何去吸引长公主的喜爱,一看就不是能成大事的样。
于是连连有庆贺之声,整个灯宵宫好似过节一般。
这事儿也不好解释,解释大约只会越描越黑,毕竟谁会信半夜长公主把侯爷拉上床榻只是无心之举呢?
薄朔雪倒是坦然受之,郁灯泠却被这些言论闹得时不时恼得面色发红,简直想抓个人来揍一顿,却也只得忍着,为了不再引起旁的讨论,长公主夜间允许侯爷入殿,却令他从旁另设床榻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