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雨倒是不怕,只是淡淡地扫了一圈,带着束茗往二楼走去。
上了二楼,那群人把她们引进了一个屋子。
屋子里坐着一个人。
那人看上去有三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锦衣,头上的帽子还带着一些五颜六色的宝石。
非富即贵。
束茗生怕他们又找枭雨说西域话,抢先开口:“是你要买玉玺?!”
那人点头。
束茗扑过去,眼睛里带着泪,哭道:“毒杀失败了,我们被识破了。现在西境五洲……”
束茗这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黑衣人破门而入。
那人用熟练的西域话喊道:“不要听她们胡说!她们是来诈你们的!”
那黑衣人话还没说完,屋里四个人拔刀而起,枭雨先一步挥手放了银针,钉了黑衣人的麻穴。其他四人直接把刀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黑衣人瞳孔猛缩,电光火石之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蔚巡生慢条斯理从里屋帘布后缓缓走出,黑衣人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
蔚巡生双手拢在衣袖里,两眼含着冷光,哂道:“果真是你。”
黑衣人中了麻针动弹不得,连舌头都麻了,也说不了话,只能看着蔚巡生,听他说。
蔚巡生也不着急去接他的面纱,而是在他面前缓缓踱步:“如意好歹也是你同伴,你怎么下得去那个手,用那般残忍的手法折磨她?”
枭雨见蔚巡生想要这人说话,便上前抽了银针,松了些麻药,给他说话的机会,却没给他咬舌自尽的力气。
“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黑衣人开口,说话不怎么利索,但听上去声音很是熟悉。
束茗听了好一会,才想到这声音在哪里听过,她试探地问道:“你是……周年?!”
再往深了想,束茗便也不奇怪蔚巡生想抓的另外一个内鬼是他了。
蔚巡生拿出一只手,用食指轻轻叩着脸,看向周年:“露出的破绽太多了。从哪里说起呢?你记不记得我在海川阁抓如意的时候,说她最初暴露破绽的那句话?”
周年蹙眉。
蔚巡生道:“那玉玺能从西境出现在御史台,只能是我身边的、在我院子里伺候、而且跟我一起去了许都的人带去的。
“如意是一个,而你是另外一个。
“我对如意说这话的时候,你在外面听着,没进来,你没看见如意的表情。
“她一脸嘲笑。因为她认为我说错了。
“不,其实是她没听明白。我说这话里,也包括你。所以她不答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