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巡生按下心中不安,先拆开信,认真读了起来。
满满一张纸,上面写了不少事。
“父亲,这信是谁给您的?”蔚巡生看完蹙眉问道。
蔚光良回道:“兵部的旧友。夹在兵部的批文里,一起送来的。”
蔚巡生心里暗自想了想:“八百里加急,五天就到了。这事出了,不可能这么快有结论,最少要过三司会审。”
蔚光良道:“我已经让人去把你舅父还有姚子安请过来,应该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姚元武带着姚子安来叩门。
蔚光良让人进来。
姚元武进来看见信在蔚巡生手上,过来一把抢走,一目十行看着。
“他妈的!”
姚元武看完,气得把信摔地上。
姚子安见状立即上前把信捡起来,看了一遍,看得时候眼眸微沉。
蔚光良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姚兄这事有蹊跷。”
“是啊,爹。”姚子安也看完了,“那是三千种马,怎么可能是精骑?我收马的时候,您不是去看过了吗?”
姚元武脸色阴沉。
蔚巡生见姚子安没明白这事的严重性,连忙解释:“这已经不是精骑跟种马这么简单的事了。
“这是有人顺势设了一局给北寰言北寰舞,想要把他们连带我们一起给拖下水。
“北境六州节度使陈平已经在回许都的路上了,他敢回去就说明这事跟他没关系。
“这招是冲着北寰言北寰舞去的……不,往大了说,那是冲着安王去的。”
“扯淡!”姚子安道,“说我们与北寰双子合谋,想要直指都城,逼宫。这话他妈的从哪里传出来的?!就算是北寰舞给了我们三千精骑,能作甚?指望那些个人,能直接从西境杀到许都?!脑子不好使才相信这话吧?”
蔚巡生斜了他一眼,喝道:“你还不懂吗?!这事是冲着安王去的!
“北境节度使陈平,陵中储备军将领镇西,现在许都禁卫军统领陈松,以及御林军统帅秋薄都是二十年前陵中岩州一战中跟着安王一起死守岩州城、夺回北境两州城池的将领!他们都是跟着安王殿下一起征战沙场的人!
“你知不知道,当年安王殿下只带着五千精骑,只用一夜时间就攻破了南泽王城,擒住了南泽王!?
“现在我们挥师往东,一路上的关卡若真的都是安王的人驻守,那不相当于许都门户大开,只靠三千精骑拿下皇城绰绰有余?”
姚子安张了张嘴,无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