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目光焦点在她身侧这个贵公子的身上。
更有一个舌头奇长的人,舔着手里的刀子,那刀子上还在滴血。那人在他们侧前方,阴恻恻地望着蔚巡生。
等他们快到时,那人抄起刀子,跃跃欲试。
束茗吓得不敢再拿着折光镜看,紧紧地贴着蔚巡生。
蔚巡生则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仿佛没看见一般,就这么直直地走了过去。
束茗听见身后那人传来不是人类发出的嘎嘎的笑声。
这一路束茗都不敢再拿折光镜看,只是一路跟着蔚巡生,直到上了马车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让一让,”束茗刚坐好,身后就有姚子安的声音跟着进来,“你坐那边去。”
蔚巡生被姚子安赶得坐到了束茗身边。
随即马车开始缓缓向西凉城行驶。
“这事你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姚子安都快好奇死了。
他迫切地想知道刚才在黑市里面发生事。
可蔚巡生不理会他,只道:“你出去骑马,你坐进来,我腿都伸不直。”
姚子安人高马大的,坐在马车里也不舒服,他白了蔚巡生一眼:“你当我喜欢坐在马车里呢?”
“那你还不滚出去?”蔚巡生说着便动脚。
“这事你不打算告诉我啊?”姚子安似乎不想走。
束茗反应非常快,道:“表哥,夜深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尽快入城。这里毕竟是东陵边境……”
束茗这么一说,姚子安也觉得现在他们在外面不安全,先进城再说。
他立即起身,出马车骑马。
蔚巡生侧目看束茗:“你不好奇?”
束茗用蔚巡生能听见的声音回道:“能说的时候,你自然就说了。”
蔚巡生轻笑着:“你若生在世家,也是一个成大事的人。比姚子安强。”
*
这一路回去,只能听见外面寒风凌冽的声音。
束茗手上握着一个折光镜,心中暗暗欢喜。
虽然蔚巡生冒着这么大风险去黑市,不完全为了她,但是他想尽力补偿他的过错的心思,束茗确实是收到了。
听方才蔚巡生在黑市里与那个名叫北寰言的少年谈话没有头绪,看来在她病重的这些时日里,蔚巡生做了许多事。
这些事,肯定都是与勤王府、宁远商号还有许都有莫大的关系。
那个名叫北寰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