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抛开东陵皇帝许景挚那些驭下的手段,但看他这个皇帝,那还是当得还是可圈可点。
最少目前来看,东陵正处于空前强大时期。
这些年西境要银子开采铁矿煤矿,也是要多少给多少。可见国库自岩州之乱后,又充盈了起来。
东陵国泰民安,他的父亲,姚子安的父亲镇守边关应该能颐养天年。
这午饭用得有点久,三人从醉仙楼里出来,已经到了未时末。
正是赶年节的时候,街上人山人海。
进了闹市,蔚巡生便下了马车,牵着束茗慢悠悠地逛街市。
街上有许多摊子。
束茗看不见,蔚巡生就一一给她讲:“你右手边围了一堆人,那是书生写对联的摊子。”
束茗看向右手边,却是很多人围在那,细细听去还能听见那书生掉书袋。
可惜束茗也听不懂。
“前面是卖胭脂膏粉的。”蔚巡生低头问她,“想要吗?”
束茗摇头:“好像每月内务都有送胭脂膏粉来。”
“嗯……”蔚巡生牵着她继续往前走,看见一个摊位,“那是个卖花灯的,形状挺多。有……荷花灯,有桃子灯,有绣球灯。”
“带我去看看!”束茗好像对花灯挺感兴趣。
姚子安可受不了蔚巡生这个逛街速度,他不管蔚巡生,自己找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去看。
蔚巡生也没空理她,牵着束茗来到花灯的摊位。
卖花灯的手艺人一看来的是一个如玉一般的公子带着一个小姑娘,连忙笑盈盈道:“小公子给小姑娘买花灯吗?”
“是,”蔚巡生应着,“让她自己看看。多少钱一个?”
那卖花灯的人,笑道:“不贵,一两银子一个花灯。”
“一两银子!”束茗睁大了眼睛连忙把手中的灯放下,拉着蔚巡生就走,“不买了,太贵了,你这花灯是金子做的吗?”
卖灯人一看这肥客宰不到,连忙说:“小姑娘别走啊,便宜点,五十文一个也行啊!”
束茗回头说:“一下就折了一半去了,可见也不值五十文!”
卖灯人显然没想到这个穿着富庶的小公子小姑娘,居然这么食人间烟火,不似其他出来游玩的公子姑娘一般花钱大手大脚。
生意还是要做,见到懂行的自然不敢随意喊价。
卖灯人立即道:“那姑娘说,多少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