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里那些与我门当户对的百年世家,官场老油子,他们难道看不清楚这其中利害关系?”蔚巡生嗤笑,“他们就是看得太清楚,知道帝君忌惮我们蔚府与姚府,这才不敢轻易与我们两府攀亲。”
“可之前你不是说,姚子安的婚事已经再说了吗?”束茗眨眨眼睛。
“那只是我母亲与舅母之间的盘算,”蔚巡生道,“能不能成都未可知。姚子安再过一年冠礼,他这般身份,到这个岁数还没说到一门亲事,可想而知西境这些门当户对的人对我们两府有多忌惮。”
在外的名声很好听,在里却唯恐避之不及。
“所以,哪来的什么门当户对。”蔚巡生玩味地望着束茗,调笑道,“这世间,也就只有你这么胆大,敢与我拜堂。”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蔚巡生说这句话,束茗心中泛出无限心酸。
她立即想起之前如意跟她说过的话——他们这样的人家,若是有灾,那便是抄家。上至王爷王妃,下至门房奴婢,都会被抄出来。
所以,他娶她,反而是保护勤王府一种最安全的路。
因为她没有任何身家背景,与朝堂没沾染。
不会让帝君忌讳。
“所以……”束茗鼓起勇气,“娶了我,你根本就没打算换人是吗?”
说这话的时候,束茗的手心出了冷汗,甚至身子随着马车的晃动,变得更加不稳。
蔚巡生低笑,凑近束茗,把她抵在马车一角,问她:“你想让我换谁?”
一种压迫感迎面扑来,她又被蔚巡生身上那股淡淡的青草香笼罩,这一次,她不仅听见了自己心脏的跳动,还听见了心中迸发出来的声音。
那声音让困扰这些天的问题,骤然崩塌。
第一次她主动回应了蔚巡生,她主动伸手,挂了他的脖颈。
这一瞬,蔚巡生恍然大悟,他摸着她的唇,轻吟:“原来这些天避着我,是怕我日后病好了,休了你?”
束茗想要抿唇,蔚巡生却不让。
直直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唔……蔚……”
束茗一张嘴,只觉得有一片柔软湿润的东西顺势而入。
她心跳加速,根本不能呼吸。
他仿佛会什么妖术,只是这一吻,便让她浑身松软,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不让自己软得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