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束茗抬眸去看他。
窗外难得冬日暖阳,透过窗棂投在蔚巡生的脸上,让他变得更加白净。她看得也更加清楚。
除了新婚那一夜,她用手感知了蔚巡生的脸以外,她便没敢如此近地观察过蔚巡生。
阳光正好,她能看见他脸上隽秀清瘦的棱角,以及宛若画卷神灵一般如墨的眉眼。
若是能看得再清楚些就好了。
蔚巡生好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一般,又向她靠了一步:“是。”
怎么办,心跳得好快。
蔚巡生的衣角似有似无贴着束茗,像是撩拨,惹得她浑身一阵一阵地痒。
“我……我练字去!”束茗迅速地向后退,退出蔚巡生气息的包围。
去摸笔,拿起就写了一个字,却没写成形。
她的慌乱,蔚巡生看在眼里。
他只是笑笑,便任由她去了。
她脸皮太薄,再加上出身的影响,即便是她再聪明,经过西嬷嬷的调。教,也少了大家闺秀那种从容。
没关系,只要时间长了,以她的聪慧,自然能够学到五成。
他有的是时间等她成长。
只要他不死。
*
晚上蔚光良从军营回来,与勤王妃坐在一起用饭,勤王妃跟蔚光良提到了最近府里说薛彦的流言蜚语。
蔚光良这人心宽,请薛彦来给蔚巡生治病这事,他想得很明白。
这么多名医都来看过蔚巡生的身子,无一例外都是摇头叹气。
只有这薛彦上来没说任何话,就先去看脉案,在府里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薛家人的本事全东陵都知道,眼下这薛彦有再怪异的举动,蔚光良都能看开。
难不成那些传流言蜚语的人,能把蔚巡生的病给治好?
“薛彦那事,你且放宽心。只要他没说不能治,那便是好消息。”蔚光良一边把戎装换下来,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