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去。“我曾经让云儿用天香雪芝炼过一颗五玄丹,能在绝境时能将功力增进,也能救命。这颗药我早已给了沉莲。无论如何他都不该就这么被人带走才对。”
“如此说来的确很没道理。”秦峰略一沉吟。“清葵,会不会是连成碧做了什么手脚?”
“我和沉莲也曾料及连成碧会动些手脚。但即使是连成碧,也没理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制服并带走他。如今只有先治好萧错,等他醒来再询问原因了。”清葵深呼吸,令自己冷静下来。“云儿,萧错他怎么样?”
因为怕冒然拔剑会使得萧错好容易留下的一口气散掉,所以青鸿剑依然插在他的胸口。傅云仔细地为他诊了脉。“他的脉象微弱,时有时无,像是被某种灵药吊了一口气。”
“灵药?”清葵思索了几回,拉过傅云的手脉把了把,又将他的眼皮和嘴唇翻开来看,神情渐渐变得异样。“是五玄丹。”
本应在郁沉莲身上的五玄丹被萧错给服下了,而郁沉莲自己却没了踪迹。整件事实在太过离奇。
傅云给萧错治疗几日,虽然拔了剑勉强稳住他的性命,却迟迟未能让他清醒。清葵只能让傅云和方骓先带着昏迷不醒且高热不断的萧错回天水宫进行医治。
而她自己也没闲着,白日里在北都四处奔走,去药店和杂货铺采买了各种各样怪异的药品杂物,夜里便埋头在房间里捣腾,令丹君和秦峰在莫名之际也颇有些担忧。
秦峰身在院中,抬头望着清葵房间里整夜不曾熄灭的昏黄灯光,叹息了一声。
他忽然想起那夜他们行动之前,郁沉莲对他说的一番没头没脑的话。
“阿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
郁沉莲望向他,那双墨瞳里翻滚着少见的凝重。
“若我在此行中有何差池以至性命不保,请你勿要将实情告予清葵,只要告诉她我终会回去找她就好。”
现在想来,莫非公子当时已有不祥之感,知道此行不会顺利,才特意以此事相托?
若当真如此,那公子如今——岂不是凶多吉少?
他想到那一摊不知何人留下的血迹,还有插在萧错胸膛上的青鸿剑,弃在一旁的斩鬼刀,周围地上和树木上毛骨悚然的带毒银针,几乎每一样都说明了郁沉莲的状况不容乐观。
秦峰握紧了拳头,胸中闷闷不畅。
房间门吱呀一开,丹君捧着一只托盘走出门来,朝他摇摇头。
“清葵她还是不肯休息?”
丹君关上门,将手里的托盘展示给他看。“昨晚给她炖的鸽子汤,放到现在一口也没有喝。我再拿去热热。”
“她究竟在房间里弄什么?”
“她要用秘术找到沉莲公子的下落。”
事实上,清葵已经尝试了几乎所有的方法。无论是灵鼹还是追食鸟,或是别的灵物,没有一个能对郁沉莲的气息有所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