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慧赶紧扶住她,姜玉凤又靠在儿媳肩膀上大哭起来。
围观群众也立马响起一阵阵议论声,一百多道异样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陆家二房一家。
张知慧皱眉,看着陈秋兰厉声问:
“我娘也是妇女,你作为妇女队长,是不是也该为她做主?
我们五妯娌也是妇女,你是不是也该为我们做主?
这抚恤金本来我们五妯娌也是有份的,我们都给我们的婆婆,有问题吗?”
陈秋兰愣了一下,看了蔡淑芬一眼,蔡淑芬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目光。
陈秋兰想起早上蔡淑芬送给她的厚厚的粮票和钞票,又狠下心继续说:
“没错,我是为妇女做主。
但是妇女与妇女之间的有矛盾的时候,当然就是以长辈为重的原则了。
尊老爱幼,可是我们民族的优良传统、是一种美德。
陆奶奶再怎么不对,你们都不应该打骂人家!”
陈秋兰气势汹涌、咄咄逼人,当场有不少群众都点头认同。
陈秋兰有了群众撑腰,底气更足了,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陆老太说: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人家分家主动要求和二房一起吃住,不就是为了不给你们大房这边添麻烦?
你们倒好,不领情,反倒以为人家是弃你们于不顾,实在是令人寒心啊。
房屋钱票给得少,不就是因为你们大房这边能管事的人都没有了,怕你们管不好?
暂时帮你们管着。
你们这边的姜玉凤,魂不守舍的怎么管?
还有陆老六,整天偷鸡摸狗、不学无术的人,更管不了!”
陆老太、陆家文、陆松林、蔡淑芬的脸都相继舒展开来。
谎话说多了,他们自己都信了!
如此冠冕堂皇又不令人愧疚的理由,听着多然令人舒服多了。
蔡淑芬更暗暗庆幸,自己那钱票没白给。
陈秋兰见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当即向姜玉凤伸手说:
“姜玉凤,赶紧把抚恤金交出来一半,125块钱和50斤粮票。
不过,你们弄伤了老人家,以后吃药看病是个无底洞。
所以,全部抚恤金,250块钱和100斤粮票,全都拿出来补偿老人家,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也就当是你们大房赔给她的医药费。
大队这边也不会追究你和陆丰的责任。
大队要是追究下去,陆丰说不定要进去呢!”
姜玉凤傻了眼,手足无措地看看陆丰,又看看黄忠强。
黄忠强却赶紧又别开脸去,从“正义使者”变为了“缩头乌龟”。
陆丰冷笑,看向脚边的小皮。
小皮立马会意,龇着牙死死盯着陆老太,发出“呜呜”声靠近她。
陆老太蓦然见一条恶狗走向自己,吓得脸色大变,差点就要爬起身来,仔细一想不妥,便赶紧大喊说:
“救命啊,恶狗要咬人了。
不知谁家的恶狗要咬人了。。。”
文爱芳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钻进了包围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