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夜看吴昕耍起小性子,也不和他多说,只是给他盖好被子,命人去请孙岐黄。
梁寒去请孙岐黄的时候,吴院正已经和她讨论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听说梁夜请自己,孙岐黄乐呵呵地就去了。
没什么正形的见了个礼,孙岐黄在原先的椅子上坐下:“不知道梁将军想问什么?”
“之前你说阿起需要适当的运动,那,我下午可以带他去军中?”
梁夜问出吴昕的想法。
“出门可以,穿暖了就行,记得及时回来吃药。”
孙岐黄慢悠悠地说:“不过去军中,不能骑马,不能对抗,就是扎马步,他都不行。”
“不做那些,教他射箭。”
梁夜解释:“只练射箭。”
“你有室内箭场就可以,时间不能久,最多两刻钟。”
孙岐黄抬眼看他,促狭地笑道:“梁夫人这次身体亏的挺厉害,运动不能过量。”
吴昕听出她话中的戏谑,翻过身坐起来:“那房事呢?”
梁夜:“……”
他蓦地红了脸:“阿起,别胡闹。”
“房事也不行,这次的药需要吃五天,服药期间劳烦梁夫人素着吧。”
孙岐黄的笑容怎么看都带点儿小人得志:“停了药可以行房,但不可过量,吴院正也说过,隔三差五可以,草民也这么觉得。”
梁夜:“……”
谢邀,这事儿,着实不需要解答的这么详细,他不想知道。
梁夜叹了口气,只当没听到这两人再说什么,硬生生转了话题:“劳烦给阿起定个食谱,他肠胃弱嘴又馋,我不知道他能吃什么。”
吴昕:“……”
他怎么就嘴馋了?
不就是想吃糖,不就是想吃肉吗?
他不信正经人不爱吃糖,不爱吃肉!
吴昕试图抗议,没人搭理。
接触到吴昕的目光,孙岐黄只做没看见,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笑吟吟地道:“可以,梁将军尽可带夫人出去玩儿,我保证晚上回来,夫人这一个月的食谱都准备好了。”
吴昕:“……”
好的,病号没有人权,他死心了。
为了不让吴昕有机会说话,孙岐黄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梁将军,药方我已经和吴院正商议过了,为了和原来的药方能够稳定过度,做了些调整,午膳后还是喝原来的药,晚上换新方子。”
“哦,新药方更苦,希望梁夫人做好心理准备。”
孙岐黄顶着一张雌雄莫辨的俊秀脸蛋儿,用女孩子甜美的声音说出来冷冰冰扎心的话,让吴昕听得心底一片荒漠。
他的心,死了,死透了。
梁夜看吴昕霜打的茄子一般,到底不忍心,看着孙岐黄笑的“不怀好意”的模样,沉声问道:“当真没办法,非得喝这么苦的药?”
“梁夫人若是没有咳疾,或者咳疾不这么严重,吃点儿糖倒也无妨。”
孙岐黄仍是笑嘻嘻地,语气却严肃多了:“可是您的咳疾这么多年了,根本受不得一点儿刺激,王爷若想根治,就暂且忍个半年,半年后,莫说吃糖,您把梁将军吃了,草民都不管。”
梁夜:“?”
倒也不必。
他抬眼看着孙岐黄,秉承着用完就扔的原则,带着三分凉薄七分冷漠:“说完了?说完了赶紧走,不留你和我俩一起用午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