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生意稳定下来后,苏棠晚上总会偷偷回到村里,看看那娘俩过得如何。
她发现自李铁生死后,自己提出分家离开,李清宴也能养活自己了。
他接了抄书的活计,一月能赚三四百个铜板,娘俩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苏棠趁着天黑跳进院内,看到厨房还有火光。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瞧见灶台上坐着砂锅,里面炖着鸡汤,想来应该是给李清宴喝的。
原主生孩子的时候,孟氏都不舍得杀一只鸡给原主吃,还是李铁生心疼原主,上山抓了只野鸡炖给她。
孟氏知道后,硬是要走大半只鸡,说是给小儿子补身子。
苏棠拿起放在灶台上的抹布,掀开锅盖,往锅里下了让人慢性腹泻的药。
她拿起汤勺搅拌均匀,盖好锅盖,站在厨房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便跑到柴房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孟氏从房里出来,到厨房查看正炖着的鸡汤。
苏棠看到她把鸡汤盛出来,端到李清宴房里,娘俩说了几句话,孟氏不愿打扰儿子读书,没多待就回自己房里睡觉了。
夜半三更,李家的油灯灭了许久。
苏棠走到孟氏窗前,趴在窗户上听了一会儿,确定她熟睡后,撬开门锁,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番翻找后,苏棠找到孟氏存放银钱的木匣子,打开一看,里面有十二两多银子,这里大部分银子都是李铁生赚来的。
苏棠把银子全都收入空间,又去了李清宴的房间。
进门之前,她点了一根迷香,免得李清宴被声音吵醒。
苏棠将李清宴书架上的书都收入空间,大概数了一下,共有八本书籍,想着以后给儿子用。
她还在床底找到李清宴藏着的钱袋子,里面有四两多银子,苏棠没客气,放进了自己口袋。
原主上辈子,为了供李清宴读书,在衣食住行上花了不少银子,这些银子还不及之前花费的三分之一。
苏棠临走时,回头看了一眼,想起空间里有脱毛膏,心中一动。
她脸上露出坏笑,拿出那盒脱毛膏,小心翼翼解开李清宴的头发,把脱毛膏均匀抹在发根。
不过苏棠没全抹,只给李清宴头顶抹上了脱毛膏。
做完这一切后,苏棠翻墙离开,骑着自行车回了镇上。
一路上,苏棠喜滋滋的,心里想着:“听说再有两天就是科举考试了,也不知道李清宴在没银子、又拉肚子,还谢顶的情况下,能不能成功参加乡试。”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李清宴便早早起身,准备提前去县城参加明日的乡试。
然而,刚一起身,他便感觉脑袋一阵异样的瘙痒,下意识地伸手一挠,竟抓下一大把头发。
他惊恐地看向手中的发丝,又摸了摸头顶,发现头顶秃了一大块,瞬间脸色煞白如纸。
还没等他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缓过神来,肚子又一阵剧痛,他捂着肚子,脸色扭曲,连滚带爬地冲向茅房。
一番折腾后,他双腿发软,整个人虚弱不堪。
等他好不容易从茅房出来,想要收拾东西去参加乡试时,却发现书架上的书一本都不见了,钱袋子也不翼而飞。
他满心焦急,四处翻找,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