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是通知?”
“……”
白澜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父亲白晨在阳台上不断打转,他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再怎么着急却又无法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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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次他们是跟着父亲一起来的,后者要和燕安市的最大企业——燕山集团商谈合作,本来两方谈得非常融洽,就等正式签订合同了,没想到短短半天不到,那燕山集团的老总却突然反悔,合作就这样打了水漂。
就连白晨这种在商界内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精英,此刻也顾不得形象,就差跪下来求对方了,只可惜那燕山集团的老总全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在一声“告知”之后,他便挂了电话,留白晨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大概是被其他大集团得知了消息,所以出了更好的条件乃至于亏钱都要把他们扯下来吧……这种手段其实算不上稀罕,毕竟商人终究还是逐利的,和实打实的利益比起来,再怎么融洽的商谈和可信的口头承诺也会变得一文不值。
耳濡目染之下,白澜也是十分明白这些道理的,只是白晨一直都不太想让他触及这方面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保护他才这样做。
正想着,阳台外的动静终于停息,白晨静静地走了回来,顺带把阳台的落地窗给轻轻合上了。
“唉……”白晨长叹一声,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在床上,他怎么也想不通,对方的态度为何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转,明明这次的合作是绝对的双赢,其他公司也没有取代他们的可能,可为什么就是告吹了呢?
“乐观点啦老爸,你这么想啊,现在除非那个老总再翻一次脸,不然你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了,所以接下来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假期了,不也挺好的。”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白晨本想数落他几句,不过就他现在这有气无力的状态,还不如照白澜所说好好休息一阵呢。
“说到底这事也不是您的错,该做的都做了,还能怎么办?”白澜安慰道,“至少我们来这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做成嘛,比如白烛,人宗主都说她大致可以控制自己的力量了,假以时日完全治好了也不是不可能。”
“你说对吧,白烛?”
没有回答,不过白澜已经习惯了。
可白晨却突然坐了起来,他看了一圈房间,又问道:“你妹妹是去上厕所了?”
“嗯?”白澜回头,才发现之前一直坐在他身后的白烛不见了。
“可能是在其他房间?”
“我去找找。”
两人同时从床上起身,只不过在去往其他房间时,白澜却先一步发现了贴在大门上的纸条。
“我出去一会。”纸条的主人这样写道,她将它留在这里,随后一个人走向了深夜的城市街道。
虽说是深夜,但在市区,这个时间点反而是不少人夜生活的开始,街道上不至于空无一人。
白烛并不喜欢那种人流涌动的地方,所以她尽量避开了人多的区域,甚至往小巷中跑。
当然,她这么做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黑色液体缓缓自白烛体内漫出,最后聚集在她脚底下,随后她一步踏上墙面,就这么直直地走了上去。
而等来到楼顶,她更是不再隐藏,黑色液体覆盖全身,下一秒便如利箭般射向天空。
御「气」飞行,这种事对她来说已经是再平常不过的了,只是她几乎没有向任何人展露过,也很少在战斗之外使用。
白烛其实对自己的境界一无所知,她虽然是天生的驭剑使,但没人告诉过她驭剑使的知识,更没人教她具体的运「气」功法和基础功,她对自己灵刃的所有感知,都来自那一年一次的战斗。
不需要运「气」,只要她调动体内的灵刃,力量就会随之而来,仿佛和呼吸无异。
不知从何时起,它早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
呼——
高楼之上,夜风像是汹涌的海浪,一阵又一阵地向白烛扑来,但她却一动不动地蹲坐在楼顶的边缘,仿佛一块石头。
白烛呆呆地看着面前这灯火通明的城市,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她其实很少像这样一个人跑到楼顶来,但总有些时候,心中会莫名地积攒起烦闷与不悦,她不知道要怎么正确表达和解决这种来源不明的坏情绪,最后往往只能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让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同消失。
今日也是如此,她跑到这里,只是想单纯地透透气,而这种强度的风也还在她可接受的范围内,只要不像上一次的台风那样把她整个人都吹走那都无伤大雅。
“困了……”
“差不多,该回去了……”
白烛从围栏上起身,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准备从这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