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伯父,你放心,我不会对莫兰怎么样的。我知道她还小。&rdo;他心想,我下这种保证可不是因为怕你,我是为了莫兰。
&ldo;呵呵,那就好。&rdo;莫中医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他又啜了一口乌龙茶,问道, &ldo;你说你来认尸,那是怎么回事?&rdo;
莫中医如果不提,高竞都快把这件事忘了。
&ldo;他今天在报纸上看到一张认尸启示,非说自己过去见过那个女人。&rdo;莫兰没好气地向她父亲解释道,同时还没忘记横他一眼。
&ldo;有这样的事?&rdo;莫中医好像非常感兴趣,&ldo;那是不是她?&rdo;
&ldo;是她是她。&rdo;高竞的兴致又高了起来,他早盼着有人肯听他说这件事了。
&ldo;你怎么能这么肯定?&rdo;莫中医问道
&ldo;因为我过去曾经让人画过她的模拟像,那张像现在还在我家里。&rdo;接着,高竞把三年前他在火车上遇到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莫中医听得很认真,自始至终都没打断他。
等高竞说完后,莫中医才问:&ldo;你认了尸后,警察是怎么说的?&rdo;
&ldo;他们说,那女人的弟弟已经来过了,现在他们已经大致确定了她的身份。可惜他们不肯告诉我她弟弟的名字,他们只跟我说,她的尸体是在d区青风中学三楼的女厕所里被发现的,她的死因是背后让人捅了一刀。&rdo;
莫兰也来了兴致,拉着父亲的手臂恳求道,&ldo;爸,去找找王碧青吧,她一定能打听到那女人和她弟弟的名字。&rdo;
&ldo;那还不容易,我等会儿给她打电话。&rdo;莫中医一口答应。
难道这个王碧青在警察局上班?高竞好奇地想。这时,他又听到莫兰在说:&ldo;最好再打听一下那个陈牧野。牧场的牧,野花的野。&rdo;
&ldo;嘿,我倒觉得这个男孩更有意思。你后来跟他联系过吗?&rdo;莫中医问他。
&ldo;下火车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了。&rdo;高竞也觉得遗憾。那天在s市的铁路警察分局,他和陈牧野分别作了详细的口供笔录,本来他们两个约好,离开警察局后再聊几句的,可等他答完警察的提问,却得知陈牧野已经跟他母亲一起回去了,而且陈牧野还特别叮嘱警方,不要向他透露自己的联系方式。
他不知道陈牧野为什么要这么做,显然几个小时的并肩作战,并没有在对方心里建立起对他的信任,陈牧野不想交他这个朋友。他不怪对方,他只是觉得有点失落。他想,陈牧野心里也许在责怪他,假如他当时不是睡得像死猪一样,怎会对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ldo;这么说,也不知道陈牧野的父亲后来有没有回来。&rdo;莫中医道。
&ldo;他回来了。&rdo;高竞磨蹭了一会儿才答。
迎向他的是莫家父女惊讶的眼神。
&ldo;他回来了?你怎么知道?&rdo;首先开腔的是莫兰,接着是莫中医。
&ldo;我本来还以为他被谋害了呢!&rdo;
其实高竞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警察告诉他,他肯定不相信陈东方还活着。
&ldo;铁路警察局的王警官是负责那件案子的警察。半年前,他来我们警校看他的朋友,恰好他的朋友就是我的老师,我就趁机缠着他问那个案子的下文,他告诉我,陈东方是在失踪十个月后回的家,陈东方自己解释说,他当时是喝了那个女人给他下的迷药,鬼迷心窍跳了车。&rdo;
&ldo;还真的跳了车?&rdo;莫兰嚷道。
&ldo;我也觉得难以相信。但王警官说,他已经核实过了,那个人就是陈东方。既然是这样,我也不好再问什么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