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英:“有什么好换的?都是女的,谁还占你便宜啦?”
安常心想:那可不好说。
虽然想到她咬南潇雪唇瓣那一下,也说不上是谁占谁便宜。
回房换了衣服扎了马尾,安常变作白日里见人的寻常模样。
她的底气回来了点:是啊,她有什么好躲的?明明南潇雪来者是客,她一个主人家还得躲着南潇雪走?
没有这样的道理。
这时文秀英又在天井里喊:“安常!”
安常应一声:“来了。”
匆匆出去,跟着文秀英走进堂屋。
对南潇雪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坐了我的位置。”
文秀英咂了一下嘴:“安常!”
南潇雪静静抬眸看她,模样清雅极了。
冷白的皮肤在晨光里有种不一样的通透感,柔腻就像最上好的玉,五官的确长得古雅,像古时名家的工整仕女图。
安常蜷了蜷手指,执拗道:“我在家吃饭,都是坐你现在坐的位置。”
文秀英替她道歉:“南小姐不好意思啊,乡里人都说我这外孙女是修文物修痴了,太不懂人情世故,你别见怪。”
人情世故在南潇雪这里形同虚设,演艺圈那么多人精反而让她觉得麻烦,有时她对舞台的执着,也会被一些人说成是轴。
而从安常昨晚在片场吃卤牛肉开始,南潇雪就发现安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套自己的法则。
她站起来:“没关系。”
对安常道:“我换开就是了。”
这么傲慢的南潇雪会给她让座,安常反而有些意外。
她坐过去,把南潇雪的碗筷递她,南潇雪则把她的碗筷递过来。
两人指尖又轻轻擦过,两次。
安常埋头吃饭,菜的确有些凉了。
她有些不快,却不止是为凉掉的饭菜。
她并不想南潇雪出现在她的日常生活里。
河畔,夜雨,廊桥下,甚至是片场和南潇雪的民宿房间,那一切场景都是脱离了日常的、可以被大脑处理为“梦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