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登机的广播响起,她向登机通道走去。
三个多小时的航程后航班落地,安常发现南潇雪给她打了三个电话。
正准备回过去,手机又一次响起。
她站在通道一侧,望着陆续去入境柜台排队办手续的人潮,接起:“喂。”
南潇雪的声音传来:“小姑娘。”
那一刻安常莫名鼻酸。
为南潇雪也为她自己。
她梳理了下情绪才开口问:“你脚怎么样了?”
“还好,已经在医院处理好了。”
安常不说话。
南潇雪声线意想之外的轻柔:“担心了?”
安常沉默良久,才道:“你没事就好。”
南潇雪问她:“手机怎么关机了?”
“没电了。”
“刚才都做什么了?”
“跟毛悦一起看完你演出,又看了会儿文物修复的书。”
“是吗?”
安常只道:“你早些去休息吧。”
“小姑娘。”南潇雪却又唤她一声。
声音越发轻,像她们分别前、南潇雪紧紧环住她腰的时候:“其实,我的脚有点疼。”
安常的心脏又被猛然一揪,坦诚:“其实,我在机场。”
南潇雪:“之前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安常只问:“方便来酒店找你么?”
“不太方便。”
安常握着手机的指尖蜷起。
她在听南潇雪说没事的时候头脑恢复清明,已然想到:是不方便的吧,以南潇雪的身份地位,会被多少媒体记者关注动向,哪容得她这样贸然跑来。
南潇雪却道:“你到酒店可能找不着我,因为,我在机场等你。”
安常一时怔住:“你怎么会……”
“我处理完脚伤,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关机,我就往这边想了。”南潇雪说:“我怕是自己想多,发了微信向毛悦求证。”
安常声音放低,几乎被身边旅客的脚步声淹没:“那你是想我来,还是不想我来?”
“安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站在原地讲电话了?从知道你过来,我便让司机载我来机场,已经等得太久了。”
“现在你过关,然后,出来的路上能不能用跑的?”
“让我早那么一点,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