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店坐落于一条热闹小巷。旁边有文艺至死的网红酒吧,有比毛悦风格狂野得多的纹身店,也有卖鸭脖的卤味店,卖糖葫芦的小摊摆满裹了白霜的糖雪球。
很多外地游客也来打卡,走到最拥挤的地方,在一片喧杂人声中,安常跟毛悦说:“谢谢。”
她害羞,不是在这么吵嚷的地方,这声道谢她肯定说不出口。
刚做过精油按摩的脊背上热热的,大冬天走在户外也没觉得凉。毛悦问:“谢什么?”
“谢谢你带我出来散心。”
毛悦是南潇雪十年的老粉,肯定知道南潇雪一投入练舞便心无旁骛,不可能随时打电话或发微信把自己从舞剧的情绪中拔出来。
毛悦哼一声:“你哪儿需要散什么心,倒是我被塞了一嘴狗粮。”
安常摇头:“你猜得没错,在她有表演的那段时间,我们联系很少。”
“忙于舞台的她,和结束了舞台的她,好像是两个人。”
毛悦问:“那你难受么?”
安常想了想:“其实我决心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全国最顶尖的舞者,这样的情况,我也不是没想到。”
毛悦叹一声:“唉……”
倒是安常笑笑:“没事,还有两天她就回来了,这次回来,能待一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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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南潇雪飞抵国内。
本次论坛最后一天,有项议题临时取消,改为自由游览。南潇雪立即调整行程,提前一天回国。
特意没告诉安常。
下机以后,倪漫捏着手机凑到她身旁:“雪姐。”
“怎么?”
“那个,今天周五,特别堵,派来接您的司机迟到了……”
南潇雪一把眼刀射过去。
倪漫一脸年底十八薪不保的神情:“雪姐,我也没想到。”
南潇雪压下火气:“我们先去vip休息室,你催司机尽快。”
“好的!”
分明她改行程就为早些见到安常,司机迟到了算怎么回事?
倪漫陪南潇雪进了vip休息室,眼尾瞥着南潇雪。
先是两眼放空的坐了会儿。
又不耐烦的啧了声。
最后掏出手机开始戳。
南潇雪是个极不爱玩手机的人,倪漫好奇的瞥过去。
一看南潇雪在打游戏,差点没吓死。
南潇雪难得解释一句:“之前在宁乡注册的。”
倪漫明白过来,肯定是安常带的。
她提醒:“雪姐,您最好把声音打开,听着音效比较有手感,还有些人会语音指挥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