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她修的文物真有灵气到这程度似的。
她去了趟小宛的工作室:“小宛。”
“早啊安常姐,你也这么早就来了?”
“你有没有看到我之前修的那只宋代玉壶春瓶?”
“没有,怎么,找不着了吗?”
这真是怪了,博物馆明明只有她和小宛两个人在。
有贼?
可宁乡连游客都稀缺,都是熟门熟户,哪来的贼?
小宛想起:“假期馆长来找我拿过一次钥匙。”
安常给馆长打电话,馆长接起来声音都比平时高八度:“安常啊,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安常叹口气。
成年人怕什么?一怕工资太少,二怕加班苦耗,三怕老板莫名对你笑。
“玉壶春瓶呢?”
“送走啦。”
“送哪儿去了?”
“参赛!”馆长苦口婆心:“小安啊,你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的,你从回镇上工作开始就不喜欢这些,可你去参加比赛,对我们宁乡来说意义非凡呐!”
“宁乡发展旅游这么些年,也没引来多少游客,我们不得想方设法,让大家知道宁乡多有历史底蕴?你去参加比赛一获奖,宁乡的知名度不就跟着上来了?”
安常:“您高看我了,我获不了奖的。”
“那怎么可能呢!你可是在故宫文物组工作过的!”
是,但那是以前的她。
自从经历那件事后……
她也不知怎么跟馆长解释,只得问:“送去什么比赛了?”
“邶城青年修复师技艺大赛。”
邶城。
安常指腹贴着牛仔裤缝摩擦一下。
不止因为这比赛比她想象的规格高,还因为她大概有创伤应激综合症,到现在也不怎么想听“邶城”二字。
不过规格高也好,她清楚现在投身文物修复的年轻人虽然不多,其中却是卧虎藏龙。
这比赛历届竞争都激烈,以现在她的实力,应该连入围都困难。
这件事暂且揭过。
毛悦回邶城后忙了一阵,一个晚上出去喝酒放松,喝多了以后给她打电话,大着舌头问:“宝贝,你后来跟她联系过么?”
安常顿了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