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潇雪挑了一下眉。
“你为什么开门?”她反问:“听到我了?”
南潇雪摇头:“我只是想拉开门看看,万一你在那里呢?”
安常一愣。
南潇雪牵动嘴角:“我怕你不来,也怕你来了却想走,没想到,还真被我给猜着了。”
“我是会走。”安常的睫毛翕动了一下:“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
“什么?”
她凑近南潇雪耳边,小声:“我走了还会回来。”
“为什么?”
“和我别扭的原因一样,因为,我想你。”
安常说这话时,呼吸打在南潇雪耳垂,那块素来没什么温度的皮肤逐渐变得灼烫。
在她的想象中,说完这话她该控制不住的吻上去,可事实上她停在那里,距离南潇雪耳垂一厘米的位置。
空气像还没来得及凝固的琥珀,又似稠厚的蜂蜜,包裹着她们,把一切动作都拖慢。
因而透出一股小心翼翼的珍视。
她的呼吸一下下拂向南潇雪耳垂,她半垂着眼眸,看着那小小一块冷玉,逐渐透出绯色。
她试探性的碰了碰。
那玉是软的,弹的。
她观察南潇雪的反应——肩膀晃了晃,吐出略长的一口气。
她的嘴唇终于贴上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热烈,她一切动作都悠长而缓慢,给了南潇雪充足的反应时间。
南潇雪并没推开她,只是肩背笔挺,真像粉丝形容的一棵竹。
安常伸手抱住了南潇雪的肩,唇往耳后移。
南潇雪并没化妆。
但她说:“我喷了香水。”
“嗯。”
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安常却没停下。
只是莫名其妙的想:会不会中毒?
分神只得一瞬,她瞧见那冷白的颈项也渐渐铺了薄绯,似不易得的四月黄昏天,令人心折。
直到南潇雪低唤了声:“安常。”
安常停下来,靠在她肩头。
南潇雪说:“先去洗澡。”
安常靠着没动,直到南潇雪抬起一只手臂圈住了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