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下跳棋,但喜欢花花绿绿的玻璃弹珠。
这时外婆道:“车马上来了,我们要准备走了。”
老人往往忧患意识过剩,提前了两个多小时来车站等车。
安常对小姑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马上帮你找到。”
她蹲下身去,眼神四处打望。
回宁乡的车,是从杭城一个几近废弃的旧车站发出,每天从这里发的车已经很少了,充斥着浓浓的年代感。
她蹲着,视线里囊括进边角有些残破的蓝色等候椅,地面是星星点点的深色水磨石花纹。
这车站也是一处被抛在时光之外的地方。
安常四下看着、找着,因为有一班车快要发了,无数双鞋从她眼前掠过。
终于,她瞄到了那颗中央扭转着黄色花纹的玻璃弹珠,靠在锈痕斑斑的座椅支架边,她探出手去。
脑子里想:南潇雪应该已经飞抵邶城了吧。
当她在一个近乎废弃的旧车站捡弹珠时,南潇雪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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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邶城机场,南潇雪的航班降落。
柯蘅跟她同一班机,刚下机就被新剧组的人直接载走了。
南潇雪这边,因为是提前三天回来的秘密行程,并未对任何粉丝和记者公开,倒是难得安静。
这样的静符合南潇雪的心情,商淇安排了两辆车过来,一辆车等在这帮她们拿托运行李,另一辆车先送她们回去。
南潇雪和商淇、倪漫一同登车,商淇道:“先送你回家休息,我带倪漫回公司。”
倪漫眼巴巴的看着南潇雪。
南潇雪没有丝毫阻拦商淇的意思,反而怂恿:“嗯,年轻人是要多努力。”
倪漫默默吞下眼泪。
南潇雪道:“不过年底的十三薪可以调成十五薪。”
倪漫眼泪里开出一朵花。
车开到南潇雪的公寓,商淇问:“还有什么事需要倪漫帮你做吗?她可以先留一下。”
“不用留,但帮我联系一下剧院,我下午要用排练室。”
倪漫:“雪姐,今天都不休息吗?”
拍一部舞剧对舞者的精力消耗是巨大的。
商淇却了解南潇雪:“雪姐让订,就订吧。”
也许很多路人粉觉得南潇雪站在今天的位置,靠的是几十年一遇的天赋。
只有商淇最清楚,这背后凝结着多少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