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常想了想:【从感性上来说,我觉得她十分真实,我好像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感受到她皮肤散发出来的温度。但从理性上来说,我又知道她不是真的,因为我一个朋友是她粉丝,告诉我这段时间她正在邶城舞剧院筹备新演出。】
她问:【我的情况是不是越来越严重了?】
【建议您到线下来面诊一次。】
对方发来工作室位于海城的地址。
安常犹豫了下:【如果我痊愈了,那幻象就会消失对吗?】
【如果您恢复得好,是这样。】
【那如果我一直不治疗,会怎么样?】
【不建议您这样,也许您的认知障碍会越来越严重,直至影响您的正常生活。】
【好,我知道了。】
【建议您尽快就诊。】
【嗯。】安常并未约定一个具体时间,只含糊的说:【到时见。】
病是要治的,她才二十五岁,可不想真出现什么严重的心理障碍。
只是她默默想,等到南潇雪下一次出现后,再去海城做咨询吧。
她实在好奇,那张看上去凉薄的唇,吻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南潇雪看上去那么真,应该不会像影子一样吻不到吧?
吻上去,是否就像她所修的那只玉壶春瓶,青瓷间一点朱砂红,清冷间泛起丝丝的魅意。
南潇雪幻象出现的时间不固定,有时一两天,有时一周。
第二天一早起床,安常对文秀英女士提出严正抗议:“不要再拿姑嫂饼糊弄早饭了,你要实在不想做,我网购点速冻包子回来吧。”
走到博物馆,刚好遇见小宛,拎着两只油汪汪的肉粽:“早啊,吃早饭了吗?”
“分你一只?”
安常摇摇头。
她其实不习惯与人太过热络。
保持着表面的君子之交就好,一旦交了心……
罢了,安常不愿再想下去了。
小宛问她:“听说今天镇长要带参观团过来了吗?”
安常:“你舅舅说的?”
小宛点头。
小宛不是宁乡本地人,家离得倒不远,因为她舅舅在所辖宁乡的地级市工作,才把她安排到了这儿的博物馆。
她比安常还年轻,大学刚毕业,二十二岁,至于这么年轻为什么甘愿到宁乡来埋没青春,安常没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