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香去阳台,楼下树木长嫩芽,花就快开了,她“哗啦”一下拉开窗户向外探头,还有些冷的风吹动她特意留在脸边的须须。
赵础刚走到她身后,就听她说:“恨我吧。”
他一下就愣住。
苏合香背对他,近乎残忍地撕裂他的伪装:“恨我跟别人好过,怪我接受其他人的触摸亲吻,介意死了。”
赵础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面容阴冷了一瞬,他若无其事地说:“我不介意。”
苏合香转过头,看他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抠破了吧。”
赵础背部一僵,把抠破的手拿出来,微微笑道:“就差一点了,我会让自己不介意的。”
苏合香也笑:“然后某一天大声质问我对你弟弟说过几个喜欢?”
赵础眯了眯眼:“怎么和我说复合后的事,是在暗示我,让我做好准备吗?”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如花似玉的笑脸:“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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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香冷冷道:“闭嘴。”
赵础安静一会,又开始叨唠他不干净了。
“行啦!”苏合香训斥一句,“喂个不知道哪来的流浪狗都走神,没被咬就算你走运。”
赵础心底柔软:“咬了也没事,我会洗手,拿肥皂洗。”
苏合香对他的浅薄粗糙认知感到无语:“洗手就有用了啊?要打针。”
赵础“嗯”了一声,无论是他身边人的经历,还是他所知的,被狗咬最多就是洗手,有的手都不洗,还打针。
但她要打针,那就要打针,不管是什么针,他都会打。
赵础轻声:“你关心我,我好高兴。”只有我被你关心吧,只有我对不对。
“你还关心我。”他哽咽着,几乎要哭出来。
好好的做什么爱哭鬼!
不苏合香脸色顿时就冷下去,她推开他回客厅,往布艺小沙发上一坐:“想多了。”
赵础到她身旁站定,垂眸看她,目光深邃染着笑意:“嗯,我想多了。”
苏合香猝然就被一阵不知名的烦躁袭击,浑身每个毛孔都堵得慌,她是真的不想和任何一个前任纠缠不清,可这事是进行时,正发生着。
要是合适,那为什么会分。
既然分了,不就是不合适嘛。
这么浅显的道理,老男人怎么就不懂。
费劲吧啦的重来一次,然后呢?
不还是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