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爷呢?他怎么说的?”
“我爷爷说过,他当年在太岁山捡到我的时候,边上躺着个丫鬟模样的女修士。
我爷爷抢救了一会,那女修士说什么要把我送给吹箫老人,还说玉笛是信物,然后就死了。
我爷爷听到有动静,担心是追杀的人,就拿了玉笛,抱着我离开了。”
李不修点了点头:“难怪你娘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里面的线索太少了,唯一能证明你身份的就是那管玉笛。”
“你……你不会怀疑我娘……”
“我不知道你娘是不是真的,但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你可知道你父亲是谁?”
“姓夏!”舒红袖冷冷说道,“十八年前,他不但偷走了陈家的绝学,还丢下我和我娘,跑得不知所踪。如果让我找到他,我就算不杀了他,也会为我娘出一口恶气!”
“你有没有想过……”李不修见她正在气头上,知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无论自己现在说什么,舒红袖再信任他,也不可能拿父母开玩笑,就话锋一转,“眉儿是我大侄女……”
舒红袖与倪眉都是愣住。
“你侄女这么大了?”
舒红袖信以为真。
“我……不是主公的大侄女,我只是有时候会喊主公一声大叔。”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我都犯糊涂了。”
“以后再说。”李不修也想说清楚,可男人与女人不同,会认为一些事没那么重要,“万一,我是说万一,你爹今天来了,你当真会跟他动手?”
“……”
舒红袖说不出话。
她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爹娘没死,只是处于某种特殊理由,才把她“丢弃”。
然而等她找到自己的母亲后,却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恶棍”。
这些天来,她知道了什么叫母爱,当然相信母亲说的话。
如果不是李不修跟她说些,换做他人,她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可姓夏的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
真要面对有着血液关系的人,她真的下得了手?
她若是个野孩子,倒可以不在乎这个。
可她毕竟不是。
说书人见多识广,教给了她许多做人的道理,最基本一条就是尊敬父母。
她不可能会忘记说书人的教导。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