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臭水沟去了,哪有那个钱!”
又扭头对黎雾微笑:“我的女儿好好儿的,开开心心长大就行了!别有烦恼!”
……
后背的啜泣声音停了。
薄屿也消气好一会儿了,她这么抽抽噎噎了大半路,他都不习惯了:“不哭了吗?”
黎雾摇摇头,闷闷“嗯”了声。
“也没别的想和我倾诉了?”薄屿就是忍不住地笑了。
黎雾轻轻夹了下他的腰,“你就……非要今天听完?”
“也不用吧,”薄屿觑了她眼,眸底泛起了笑,“你想说的时候,我听着不就行了?”
“——噢!”黎雾故作出气冲冲的表情,“那你可不要嫌我烦!”
才说着。
薄屿背着她,故意给她在后背上颠了颠,黎雾差点儿掉下去,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干嘛。”
“嫌你烦早给你扔下去了。”他说。
“你……”她嘴巴一憋,又要哭,“你这人怎么嘴巴这么坏啊!”
“不然你想我哪儿比较坏。”
“???”
离他们那个小区大概1公里半的路,他背着她,硬生生一路走了过去。
黎雾想到了他手上有伤,赶紧说:“你、你放我下来一会儿。”
“怎么?”薄屿停住了步子,玩笑开完之际便有些担忧了,他给她放在了路边,眉头微微锁住,“……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
阿义这时大包小包,累的满头大汗,也嘀嘀咕咕深感不悦,“就是啊!走这么一路了,我真怀疑你老婆是因为什么生你的气了……”
薄屿又低着视线,觑阿义:“才多长的路,就给你累成了这样。”
“咋啦。”
“这种身体素质还要练射击,”薄屿极不客气地哂笑,“你吃得了那个苦吗?”
阿义噎住了,也学着黎雾吐槽起了他:“你这个人!”
两堆塑料袋装的玩意儿放在黎雾脚边,她坐在路边的石凳子上。刚就喊着凉,薄屿把外套脱给了她垫着。
黎雾才想开口说她没想多呆会儿,就是怕他背着累了,眼角忽地又覆上了一处温凉柔软的触感。
“……”
他在给她擦眼泪。
动作缓慢,虔诚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