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呀,我就来看看你……我要去睡了,你给我压在这儿干什么。”
“那你想我我给你压在哪儿?”
“……你不许乱来。”
他就是笑。
黎雾:“谁这么晚给你发消息?”
“Olive,我们有时差。”薄屿侧了下屏幕,给她展示。
上面密密麻麻的单词,不是英文。黎雾看不懂,依稀辨识,他给是这小旅馆的位置发去了:“……不是,这么晚了,你朋友要来找你啊?”
火车上,那些彼此稀碎的往事里,薄屿虽没说,黎雾听得出,这个叫Olive的德国人,应是他以前在德国最好的朋友。
“从柏林飞可能得后天到了,哪有那么快,到时候我都不在这儿了,”薄屿一脸不加掩饰的恶作剧,“况且,他这人很怕麻烦,就是啰嗦啰嗦我罢了,不可能来。”
“那你发给他?”
“他以为我还在澳洲,非要找我去射击。”
黎雾有些不忍听到这两个字似的,心底跟着揪了揪,缓慢摩挲着他那枚尾戒的轮廓:“你呢……什么打算?”
“我没兴趣了。”
他毫不犹豫。
不知是更揪心,还是松了口气似的。
她比他困多了,歪在他怀里,也不是很想说这个话题了:“去睡觉吧?我们,别聊了。”
“你呢,明天什么打算?”
“我联系过房东啦,还没回我话……应该,去看房子?我后天入职嘛。”
薄屿半敛着眼睫,嘴角带笑,“带不带上我?”
黎雾微微哑然:“不带你,你还能去哪儿?不过哦,提前跟你说,薄屿,我看好的那房子是一室一厅的,我可没想到我们居然……”
要同居了。
四个字落在她嘴边,不好意思说了。
“没关系,有什么,”薄屿一副
体谅她的表情,“我睡客厅沙发就是了,不占你房间。”
黎雾拧眉,“你故意这么说?”
“有吗?”
“……”她便也摆出姿态,“嗯,有什么不行?今晚我大度——我先允许你睡我的床,哎呀,快点去睡啦,我好困了。”
被他抱离窗台的一瞬。
又被他给拦腰打横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