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屿好像头一次,认真地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来,“你要这么说。”
“……”
“你这个提议,好像也还不错?”
原净莉的胸脯起伏了番,发着抖,“你要和她在一起是吧。”
她近乎从嗓子眼里挤出愤怒:“……那好,好,薄屿,你现在就从车上给我滚下去。”
薄屿毫不犹豫,打开车门。
“车钥匙呢?你开着你那布加迪,从南城给我跑到这儿来——你生怕谁不知道,我原净莉的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是不是!”
薄屿把车钥匙丢在副驾座位。
人还是那么一副疏懒又吊儿郎当姿态,轻笑:“给你了。”
原净莉:“酒店房卡!”
薄屿又轻飘飘丢了下去,“还要什么,要我这条命吗?”
“你这条命?”原净莉冷笑,“你以为你这条命是谁给的,嗯?你爸当初开车给你撞个半死,他管你了吗?”
像是知道什么最能刺痛他。
薄屿冷冷看着她,面无表情。
“……不愿意接受家里的安排是吧,你真有本事,就我看看你能干出什么名堂来,你还能继续射击不成?”
原净莉气得发笑,“不是看不上给你的家产吗?那么现在开始,你不许再拿家里一分钱……你爱去哪里去哪里,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睡大街了我都不会管你,港城的任何一个酒店都不会接受你的入住——”
“不许再说你是薄家的孙子,是我原净莉的儿子,你就跟你爸一样自生自灭……”
没等原净莉说完,副驾的车门就被他轻轻甩上了。
那道高挑的背影恍若带着一身轻松。
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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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晚饭。
黎长军说,要开家里的那辆小货车送送黎雾,顺路去一趟经常进货的那家海鲜批发店跟老板聊聊。
昨晚给的小龙虾还是不足斤两,客人抱怨不已。贾玉芬脾气火爆,打电话过去,和那边大吵一架。
火车站在港西,黎雾家在港北,离得太远,和老板磨嘴皮子得费一番功夫,还要绕远路。
黎雾最终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