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队伍里的人伤的伤,怕的怕,辞官的不少,有的是因为伤,有的则是因为怕了,他们对于对敌一事产生畏惧,这种人,即便上战场也是一个死字。
乔家日子也不好过,儿子被杀,女儿被休,乔老爷从那日后边病了,既是恨的,也是怕的,缠绵病榻数月,终究还是随乔继祖去了,乔家迅速没落。
那办事不利还得罪了郁止的赵管事也被郡王府赶了出来,无人敢收留他、用他。
一场大戏,就这么惊世骇俗地落了幕,由于围观的人很多,流言止也止不住,坊间多了许多传说,无数话本纷至沓来,流传至天下。
据说,世上有一把神剑。
据说,世间有一位剑仙。
据说……
可无论再多的据说,也都跟郁止无关。
山脚的小溪边,郁止正在给悄悄洗澡。
“这里没有花瓣,也没有香露,忍耐一下。”
郁止原本穿的官服,显然是不能穿了,不说身份,就是那官服上溅染到的鲜血也让他无法接受。
条件如此,知道郁止暂时也没办法,悄悄并没有任性,而是任由郁止乖乖帮它清洗身上的鲜血,直到剑和剑鞘都洗干净。
郁止起身看了看四周,思忖片刻道:“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悄悄是剑,杀人见血后已经满足,可他是人,需要进食。
郁止在山里打了一只野兔,就地生火烤熟,饱腹后继续往山里去。
这座山很偏僻,可郁止凭借蛛丝马迹仍推测山里有人。
他没有另寻他处,而是直接带着剑进山里,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在山腰处找到一座无人的道观。
“天一观”陈旧破败的大门被推开。
“有人吗?”
无人回应,郁止走进,手指在桌上一探,便见指腹染了一层灰,可见久无人居。
郁止找了一圈,在墙上发现一些字迹。
原来这座道观是本是贵人私建,后来贵人离开此地,道观却无法带走,便留下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小道童守着。
几月前老道士坐化,小道士不愿在这儿虚度光阴,遂留下文字后离开,言这里的东西可以用,只要离开时收拾好,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郁止在道观里找了又找,终于在一口箱子里找到几件道袍。
他挑选了其中较新的一件,穿上后,又为自己挽了个道髻。
原本的清贵君子,瞬间变得仙气飘渺。
便是正经道士,都没有他这般道骨仙风的气质。
被搁在桌上的悄悄将自己竖起来,倒像是一个人坐起来认真观察一般。
郁止笑了笑,“我今后不是官员,机缘巧合,做个道士似乎也不错。”
剑柄偏了偏,似乎在欣赏郁止的模样,没反对,便是同意了。
郁止指尖在它身上点了点,“你既然是我的剑,便随我一起修道。”
“我修道行,你修剑心。”
悄悄呆住,觉得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它当即要跳下桌,表示自己的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