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是有机会逃脱或者喊人的,而我却自负到连自己身处险境都没有自觉!
今日遭此凌辱只能怪我作茧自缚,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只是连累了程子曦害得他名节不保。
一双手在腰际摸索了一阵,然后毫无预警的裤带被抽了去。
最后的遮蔽被缓缓褪下,当双腿蓦得接触到清凉的空气时,绝望犹如潮水般汹涌而上。
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只余下秋天初到程家时,在铜镜里看到的那个傲洁如莲,清静雍雅的身影。
子曦……对不起……
闭上眼,有东西自眼角滑落,沿着脸颊,湮湿了一道冰冷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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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做什么?”
有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冷淡如水,波澜不惊。
施暴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施于身上钳制虽没有松开却没了力道,我得以略微起身。依然看不清是谁,白色刺目的光亮里只有个修长挺立的身影。然后是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子曦?!”
那人惊愣了一下,随即一个箭步冲到了自己面前。
傅鸿宣替我取下嘴里的布团,解开手脚上的绳索,然后急急脱下外袍将我裹住搂进怀里。下手依然没轻没重,力道大的好像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这双臂弯不算陌生,恨不得淹死我的是它,擎着我不让我伤害自己的也是它。我想程子曦一定很熟悉这个人的怀抱,被这么搂着没有一丝抗拒,前所未有的安心……
安心之后便是如潮鸣电掣般的恐惧感猛烈地在身体各处侵蚀而来,似已盛载不下这黑暗无边的感觉非要找一处宣泄出来,我哇的一声在傅鸿宣怀里哭了出来,声嘶力竭。
我从未如此深刻的恐惧过,不论是初来乍到时的迷茫,还是荷花池里的折磨,就算是奇毒发作万针钻心的痛不欲生,我都没有惧怕过一丝一毫。
死,对于我来说不过就是脱了那躯壳罢了,更何况我早已没了躯壳。但是我怕我拖累了别人,我说要代程子曦好好的活着,他的身体便是我的身体,如果傅鸿宣晚来一步的话,我该如何去面对程熵,我要如何向雁泽交待,我怕我下到黄泉也无颜面对程子曦……
“没事了,没事了……”傅鸿宣抚着我震颤的脊背轻声安慰着,“子曦,不怕!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的……”
良久,我的情绪才平缓下来,见我平静了,傅鸿宣才抱着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路过那两人面前的时候,傅鸿宣停了下来,侧目,嘴角弧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趁现在多念几遍超度的经文,兴许死的时候不会那么痛苦。”
话一出,那两人脸色唰发白,口里连连求饶,而傅鸿宣则不再理会,抱着我径直走了。
我体会过傅鸿宣的狠绝,他说得出口的必定办得到。至于那两个人后来怎样,傅鸿宣不提,我也不得而知,一直到我下船都没再见过他们,仿佛凭地消失了般……
16。
“你是失忆!不是变成白痴!知不知道出门要带保镖?你们程家养了这么多护卫你当他们是花瓶还是门柱?”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