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整个人如坠冰窟,呼吸困难,浑身凉透,捧着餐盒的手更是不可自拟地颤抖起来。
不。
他们说好的,要重新开始的。
她在雪山下接受了他的钻戒。
她在漫天烟花下与他紧密相拥。
那些都是他们感情的见证···
怎么能离呢?
梁瑜是什么时候从他面前走开的,他不清楚。
此时的他满脑子就一个声音:怎么能离呢?
不知道在原地凌乱了多久,天空竟飘起了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头上,肩上···
很快打湿了他的衣裳。
可他就如同一尊雕塑,纹丝不动。
惹得不少路人朝他投来异样目光。
楼上办公室不知谁喊了一声,“楼下那男的谁呀,在哪儿站好久了。”
“傻了吧,下雪都不知道躲躲···”
大家的议论传到云浠耳朵里,她不动声色地走去落地窗前朝下看了看。
那抹熟悉的身影骤然映入眼帘。
的确如她所料。
是他。
是那个伤透了她的男人。
可他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
每次都是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的把戏。
她受够了!
满脸冷漠地收回视线,她转身继续忙碌。
自从父亲撒手人寰,她就像个机器一样,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做事。
只有把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才让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
才会让她觉得父亲仍然还在。
父亲的葬礼定在了腊月二十这天。
云浠没有通知很多人。
但父亲生前一些生意上的老伙计们,全都自发地来了。
他们安慰云浠,“节哀顺变。”
“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云浠感动不已,接连鞠躬感谢。
邵家人也全都来了。
包括前些日子刚做过手术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