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严肃认真。
见状,苏长歌没有再多言。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他能做的就是把心学讲解清楚。
而心学之道,刚开始可能颠覆不了三纲五常、三从四德等礼法,但人心自由,伴随时代更替,新事物总会取代旧事物。
而就在这时,浩然堂内。
空气格外的沉闷。
严院长等朱圣门徒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表情晦暗。
但突兀间,一道低沉之声响起。
“尔等莫要自暴自弃。”
“苏长歌心学之说,即便得到天地认可,但却并非儒道正理。”
“况且其忤逆朱圣言论,根基不正,不过小道罢了,难以久存于世,待到十年、百年之后,必被世人所厌弃。”
声音响起,严院长众人纷纷起身。
“多谢先生开导。”
严院长开口说完。
补上一句道:“苏长歌此子,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辩。”
“五恶以兼其三。”
“先生,晚辈觉得待他心学传开,会蛊惑读书人,以其歪理邪说带偏世人,固想请教先生,可对其行君子之诛否?”
话音落下。
在座朱圣门徒心中一凛。
齐齐看向严院长。
他们没想到,严院长对苏长歌心中竟然恨意至此。
行君子之诛,表面看上去是为了大义。
但在世人眼中就是坏了法度和规矩,辩驳不了对方的学说,就把提出学说的人给解决,从源头解决心学之道。
不教而诛。
此举日后必被世人所诟病。
而伴随严院长的话响起。
低沉之声的主人,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出声道。
“君子之诛大可不必。”
“苏长歌虽为我朱圣学说大敌,但理学岂输于心学之道。”
“吾辈乃是读书人,要在道理上胜过他。”
“堂堂正正地告诉世人,心学之说不如朱圣理学,免得被世人诟病。”
话音落下。
朱圣门徒们纷纷点头答应。
“先生所言极是。”
见状,严院长虽然有些不甘,但出于对这位先生的尊敬,还是附声应和。
只是在他的心中。
若心学真的威胁到理学生存。
那即便是不教而诛,他也要对苏长歌行君子之诛!
铲除奸邪,以正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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