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大,你要春光外泄吗?你斜斜地扯起嘴角,指了指我的胸口。我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舌头有些打结。你你你小子,看到了吗?
不告诉你!你跨上自行车阴森一笑,舌尖舔了舔上唇,那神情无比的□。
我怒了,脸色气得发青。你看到了是不是?
想知道啊,星期六跆拳道馆见!你蹬上车逃之夭夭,回头冲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齿,让我联想到新买T恤上的那颗骷髅头。
那晚,我打穿了四个游戏,坐在床头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可难过的是,我居然仍然没有消气,特别是想起你已超过我的身高,更加怒不可遏。
三年前,你还比我矮半个头;三年后,我竟然要仰视你。而我们三年没见,一见面就被你这个小屁孩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而且你居然没流鼻血?
啪,我撇断了手上的直尺。
没流鼻血也许是没看到呢!上铺的yoyo狞笑着提醒我,扔过来一包薯片。我嘎嘣咬着,想象着那是你的手,吞了一堆口水,终于平静下来。
可星期六你不是要和姜昊去看音乐剧吗?yoyo继续提醒我。
我脑袋嗡一下,薯片从嘴巴里哗啦掉出来。
Part2
听说了几日前我的英勇事迹,姜昊一晚上都是眼波含笑。我感激地望着他,如果不是他耐心跟师兄道歉,解释说我是跆拳道黑段,只怕我这个野蛮大姐大的黑锅是背定了。
只是,他现在笑得有点离谱了。
喂,昊昊小朋友,我没去见成教授,你很开心?
当然不是,晓鱼同学,只是很高兴你再也装不成淑女了。他眼睛亮澄澄的。
我皱起眉头怒视他。
他轻柔地牵起我的手,视线从舞台上转移到我的脸上。那样,就没人打你主意了。只要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好,就够了。
我很没出息地吸了吸鼻子,依靠在他的肩膀上。仍然是和他轻声说话,偶尔捶打他那纤细的小胳膊,然后满足地享受着他身上清淡的薄荷香味。只不过,我有些心虚了,因为眼前鬼使神差地浮现着你的脸。
不晓得你这臭小子先走了没,不晓得你会不会到处给我抹黑,我竟然存有小小忐忑。
音乐剧在九点半结束,我在姜昊脸上狠狠啃了一口,留下他独自在剧院门口回味,就挥舞着手往车站跑去。我一向风风火火,他明白的。
十点整,跆拳道馆大门紧闭。
我看着漆黑一片的街道和空无一人的停车场吁了口气,心口砸下一丝落寞。刚要转身回到车站,却被一个高大的人影吓了一跳。
喂,三小时十四分哟!你从黑暗里走出来,周身笼罩着氤氲的暖黄。
我有瞬间的怔忡,然后扬起嘴角。你又没说确切时间,我这个时候来,也不算迟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