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
“你们是太空署工作成员。”
程作则一愕,不置可否。
“你们的秘密研究室,就在山坡后面,那样的装设,也只有太空署有人力物力办得到。”
程作则答:“祖斐,怀刚参加组织的时候,发誓效忠国家,他不能违背誓言。”
“他仍在研究所?”
“是。”
“他想不想见我?”
“我们已经说服他。”
祖斐问:“本市政府知不知你们存在?”
“祖斐,我已与你说得太多,我们与贵政府确有协议。”
“你今天上来,就是为了劝我忘记靳怀刚?”
程作则点点头。
“教授,你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
程作则伸出手来,握住祖斐的双手,诚恳地说:“祖斐,我请求你答应我,不要再追究我们的事。”
他声音中有无限苦衷、遗憾、无奈、不得已。
“趁还来得及,忘记靳怀刚,他不是你的对象。”
祖斐问:“你们的任务真的秘密得不允许他接触外人?”
程作则点点头。
“可是程太太在与你结婚之前,也是个外人而已。”
“怀刚不会与你结婚。”
“你问过他,”祖斐苦涩,“你肯定我不会有机会?”
程作则按不住心中讶异,“祖斐,你们的感情竟如此冲动,你并不认识靳怀刚,你根本不知他的底细,你连他的真姓名都不知道,祖斐,你是受过教育的人,理智统统搁到什么地方去了?”
祖斐答:“一个人,只能听从他的心意。”
程作则太息,“愚昧的感情害惨你们,不然的话,凭你们的努力聪明勤奋,成就当不止于此。”
祖斐固执地摔掉程作则的手,她不是不知道教授苦口婆心,一番好意,但她无法压抑她内心的需求。这些年来,接触过那么多异性,只有靳怀刚值得她付出那么多。
这就是她的直觉。解释不了,两个星期同一年,十年都是一样的,她无法把该种独特的感觉告诉程作则这个理智的科学家。
“你不肯答允我?”
祖斐说:“要是他来找我,我不会拒绝,我求之不得。”
“你们真勇敢。”教授赞叹。
“我们,”祖斐看着他,“我与程太太有什么不一样?”
程作则叹口气,“祖斐,不要再走近那个山坡,我们已经加强措施。”
“你为何来找我,威胁还是警告?”
“我们喜欢你,祖斐,请回头。”
“你怕我暴露你们的所在?”
“不,祖斐,你误会了,我们很安全,我们也不会妨碍你们的生活,问心无愧,我只想同你说明白,靳怀刚不会再来找你,你不必再等。”
程作则站起来,打算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