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欢歌笑语,人不眠。
如今,女孩们有了差事,有了俸禄,有了出路,席间说着差上趣闻,嘻嘻嚷嚷。
什么张家狗丢了。
什么王家驴跑了。
什么赵家老头子摔了。
谈笑间,夜已深,各自回房。
余笙将东府一分为三,自留一处,与师父和小呆哥留了一处,余下都划给了女孩们。
虽是三分,女孩们占了东府大半,有场地操练习武,有小间作息休息,有大堂作餐厨。
余笙本来是给二妹、三妹单独划出一处,二妹三妹执意与女孩们同吃同住,索性作罢。
二妹也定了规矩,每日府内,轮流值日。
余笙本就无事人,女孩们也就是打扫自己住处。
晨,女孩们整装出发,接班换岗。
几日间,二妹与女孩们性格喜好,分了岗职,唯独三妹无岗,时刻带在身边。
女孩们也不嫉妒,一来三妹年幼,二来如今这般差事,也是托了二妹三妹的福,遇到余笙这样仙家。
余笙看着女孩们,渐渐娴熟,细碎小事,慢慢放手,二妹这里,更是早早交与,独自主事。
二妹司职,安排的有条不紊,殿上断案,有理有据。只是余笙撒手前几日还好,有来论家常的,有来论理短的,不想几日后,来了无赖滋事。
男子贼眉鼠眼,巴望几眼,见余笙不在旁听,殿上果然,只有女孩,嘴角一扬,一头扎进殿内,躺在地上哭喊:“哎呦……我的媳妇啊!”
人皇殿断案,每日巳时起,巳时终,过午不断,是有说道,日头偏西,难辨是非。
这几日城中渐安,少有案子。二妹认出,是城西头二狗子,实打实的无赖,光棍一条,哪来的媳妇,摆明了滋事,冷言说来:“二狗子,这里不是你讨媳妇的地方,速速退去。”
“主薄大人,我媳妇让前面那些个城卫掳走了,你们接了城卫职,要负责哇……”二狗子看准余笙不在,坐在堂前,双手笼袖,时不时抽下鼻子,一脸哭腔。
二妹知道掳走的都是幼女,也有人家妇女,惨遭蹂躏,可这光棍本,来就没媳妇,命三妹取来记薄,翻到二狗家,抬眼问去:“自己看去,你家二老前面去世,现在一口人,哪里来得媳妇?”
二狗子蹲在地上,看都没看三妹递过来的记簿,只是哭喊:“主薄大人,你是不知啊,我骚乱当天娶的媳妇,还没登记呢,就城卫被掳了,你们可要把我媳妇追回来哇。”
“把你媳妇模样姓名说来,我们给你追去。”二妹喊回三妹,合上记簿,认真说来。
“可……”三妹不满,心说没有的人,上哪追去?
“姐姐知道,妹妹不慌!”二妹柔声劝道。
三妹不再做声,倒是二狗子得寸进尺,越发嚷嚷的起劲:“我那水灵的媳妇,也是二八的年纪,想必这会已是遇害了!”
二狗子哭喊着,不时偷瞄堂上女孩们。
女孩们气脑,瞪了一眼二狗子,长枪震地。
二狗子白眼一翻,熟视无睹。
二妹知道,这货是来生事的,索性让他把话说了:“我都许你去追了,你要怎么,速速说来。”
“那不能只是个话,没有个头,我不能没日没夜候着。”二狗蹲累了,盘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