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进了屋子。
院内的宫女走到温清漓面前,冷声道:“温三小姐,请吧。”
温清漓长舒一口气,不过是跪上一日罢了,于她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在宫女的带领下缓步走到宫门外,她裙摆一提,便直直地跪了下去。
天色渐暗,是乌云席卷着曦光,天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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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殿中,议事已经结束。
顾景怀行色匆匆地就往惠宁宫赶,迟宴声便顺势跟着他进了后宫。
到了惠宁宫,却不见温清漓的身影。
顾景怀担忧地看向魏贵妃,“爱妃传温三小姐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魏贵妃道:“上次温三小姐进宫时,臣妾对她心生好奇,便传她来惠宁宫中小聚,结果她竟偷走了我的金簪,就是陛下赠我的那一支。”
“臣妾因为喜爱,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没成想竟给了她可乘之机。”
顾景怀闻言一怒,“岂有此理!”
“朕也想不到温三小姐竟是如此做派。难怪迟卿说她的才艺不适合宫廷宴会。”
“这等人品低劣之人的确不配给朕献艺。”
迟宴声眉头一皱,冷声道:“以她的身份,金银之物何需放在眼里,怎会偷你的金簪?”
顾景怀闻言也意识到不对,“那金簪也不是什么珍贵之物,只因是你我的定情信物才会被格外珍藏。温家也没穷到让她去偷东西的地步吧。”
魏贵妃轻哼一声,“陛下的意思是,臣妾故意冤枉她喽。”
见她生气,顾景怀忙把她抱在怀中轻哄,解释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迟宴声冷眼看着这一幕,轻嗤道:“依臣之见,倒是不无可能。”
顾景怀在二人之中挣扎的头都大了,问道:“所以那温三小姐现在何处?”
话音一落,一阵雷声作响。
淅淅沥沥的大雨如珍珠一般落地有声。
下人们忙给几个撑伞,防止几个主子被淋到。
隔着雨幕,迟宴声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
“温清漓到底在哪?”
迟宴声真生气起来是十分瘆人的,顾景怀意识到严重性,神色也严肃几分。
“爱妃,快告诉朕,温清漓在何处。”
魏贵妃极不情愿道:“臣妾罚她去宫门外跪着了。”
迟宴声眸色一冷,当即朝外跑去。
跑出几步,又回过头,夺过宫女手中的伞,将那伞攥在手中,不顾身上的衣衫被淋湿地继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