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漓带着怒意看他,“不是谢家小姐那还有谁?你身边哪还有别的女子。”
“是我幼时所识,你并未见过。”
“那她现在在何处?”
迟宴声怅然道:“不见了,我把她弄丢了。”
见他这一副怀念的样子,明显是还对人情根深种,念念不忘。
温清漓心口又是一阵发疼,把手上的痛意都压过去了。
她不死心问道:“大人就不能考虑一下别人吗?”
迟宴声态度坚决,眉眼都柔和几分,“她是我唯一认定的妻子。”
见她这副样子,温清漓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显得她的一切谋划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大人既已有心上人,还是不要随便亲旁的女子。”
“不然是对你心尖儿上那位的亵渎。”
迟宴声刻意忽视她话语中的冷嘲,“你若是在温府住得不开心,我可为你另置宅院。”
温清漓嗤笑,“大人是要将我养作外室?”
迟宴声沉声道:“胡说什么。”
“若你不愿离开温府,我会让她们不敢再欺负你。”
温清漓歪头不愿看他,“大人又不喜欢我,为何还要还管我活得如何?”
“不要同我置气,我之前就说过。只要你离我远远的,我可护你一世安乐。”
男人口头上的承诺,比路边的野草都廉价。
温清漓闭上眼睛,不再回话。
她必须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一月之期时刻鞭笞着她,她必须找到摆脱温宏业的方法。
以现在的力量,若温宏业想杀她轻而易举。
之前她一直把希望压在迟宴声身上,耗费太多的心血,也没想过其他办法。
若是放弃迟宴声这步棋,一切都要重新谋划,她还失了先机。
忽然,脑海中又闪过一个人。
谢云归
若是嫁给他,虽然难以借助谢家的势力扳倒温宏业,但起码可以先保住这条命。
至于复仇之事,再徐徐图之。
而且以谢云归对她的态度,拿下他并非难事。
或者她一月之内研制出蚀骨粉的解药,届时温夫人为了圣医也会保她一时。
不知想了多久,温清漓被困意席卷,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马车颠簸,睡着的温清漓缺少支撑点身子直接往一侧歪去。
沉寂中响起一声叹息。
迟宴声伸手扶住她歪倒的身子,一个起身在他身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