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声闻言神色更冷,“事实如此。”
温清漓轻轻点头,“好吧。”
“即便如此,我也不怕。”
“那魏长庆是恶人,死在他手下的人说不定死的更惨,我听大人描述他的死状心中只觉痛快。”
“至于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
温清漓又凑近一些,强迫迟宴声对上她的眼睛。
口中轻声道:“大人定没有滥杀无辜。”
“所以别再说这些话,也别再刻意吓我。”
“我不会害怕。”
马车突然停下,迎着一阵摇晃温清漓猛地往前扑。
双手撑在迟宴声的胸膛。
车帘外传来红玉的声音,“小姐,我们到了。”
她顺势低头,靠近他的耳侧柔声道:
“也绝不会远离大人。”
将身上的衣袍披在迟宴声身上,温清漓笑道:“大人快穿上衣服吧,若是叫人看见你衣衫不整的和我从马车里出来…”
“那位尊贵无比的长公主又要邀我小聚了。”
说完她便径直下了马车。
方才倾盆的大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天光见亮。
子页和红玉站在车外,见她下来,皆神色闪烁。
一看便是偷听了他们在马车内的谈话。
不多时,迟宴声也从马车内出来,衣衫齐整。
深深看她一眼,便径直离开
子页见状,凑近温清漓小声道,“我家大人还是第一次遇上你这样的女子。”
说完他偷笑一声,便急着追上迟宴声而离去。
红玉也悄悄凑近,“小姐,这迟首辅方才的话也太吓人了,奴婢听着都一哆嗦。”
“你当真不怕啊?”
温清漓瞥了她一眼,径直朝府内走去,“有何可怕。”
“当面冷言冷语,比起背地里使刀子算得了什么?”
忽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站在原处的红玉,
“这马车不是我们府上的吧。”
红玉老实道:“是相府的。”
“奴婢担心的不行,哪有时间回温府找马车。”
“迟首辅和他那护卫一人一匹骏马就匆匆走了,只留下我一个。”
温清漓目光低垂,眉间轻拧,为何迟宴声言语间对他百般推拒,行为上却又处处关切。
红玉突然问道:“小姐的面纱呢?”
温清漓浅笑一声,“那面纱,往后再也不必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