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爷从能喘气的有机物直接被你划分到没人权的无机物里头了?
冷笑了一声,扶起顾宁,抬脚就踹了一下腿边又蹭过来讨好的狐狸。
“恁地个红毛畜生!”又狠狠的瞪了那马上的畜生一眼,“谁叫你滚过来的!”
马上人笑容一滞。
狐狸“嗷呜嗷呜”了两下,又蹭过来,抱了自己的尾巴,在我脚底下蜷了一团,用红毛尾巴挡了脸,只余一双湿润带雾的眼睛对着我不断眨巴。
于远正威凛对持,此时似是余光瞥见了,竟忍不住“噗”的一声,又看看对面的人,举刀指着他,捂了肚子哈哈笑。
肆无忌惮。
马上的人神情更滞,已经往黑里发展了。
顾宁摇头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又蹙了眉,收了手。
怎的,疼?
视线随着他的手紧张移动,正急着了,顾宁却向着马上人拱手一揖。
“昌乐侯,在下等孟浪,请见谅。”
昌乐侯“啊”了声拖长调子,抬了下巴,“你倒是识时务,还知道身份。”
顾宁收了礼,负手在后,只淡淡一笑,只见傲骨天成。
“抱歉,榕儿他,除在下外,不喜人射。”
“哦,”昌乐侯挑眉笑笑,看了我一眼,“是么,”又哼笑一声,“小爷以后不射他就是了。”
“……”
“榕儿?”
叫魂儿呢!
“怎的了?”
不理你!
“榕儿?”
你叫的人已经被你气死了!
拾了掉在地上的扇子抖抖土,看看没什么损坏的地方,松了口气,折好,放在怀里。
一回头,就见顾宁侧着脑袋,蹙眉抿唇,一副疑惑的样子跟在我身后。
那双潋滟盼子,也带了丝丝清愁,缠着绕着束住心,扯的略疼。
胸口里哽了一口气,又吐不出去,深呼吸了两三下,再两三下,才终于缓下了些。
气呼呼的走过去,“手!”
顾宁眨眨眼,抬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