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衍被也陆岐关了将近一个月。
陆岐白天基本会出去,他毕竟不是无业游民,晚上回来晚,离开前会给沈知衍提前准备好一天的食物。
沈知衍身边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也没法联系外面任何人。
陆岐又不在,他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他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静静坐在阳台上,远眺着远处那片无垠的大海和海面上空自由翱翔的海鸥。
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明明身体温度很高,却无法驱散男人内心深处的孤独和痛苦。
海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他一动不动地坐着发呆,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他很少像这样完全空闲下来,静静在哪坐上很久,平日里被忙碌的工作累得晕头转向,现在难得的安静,心里的烦躁居然莫名少了许多。
唯一糟心的就是脚上这脚镣。
陆岐给他换了条脚镣,虽然能走的范围仍然受限。
远处的海鸥低悬盘空,时远时近,时高时低,在蓝天白云下自由自在的翱翔。
他从远处缓缓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脚上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的链条,脑子里猝不及防钻出一张熟悉又不愿意面对的脸。
沈知衍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伸手扶额。
自己肯定是身生病了吧。
斯德哥尔摩效应,依赖施害者,偶尔还会觉得他可怜,同情肇事者。
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在情感上去依赖另一个男人。
陆岐轻轻推开房门,隔着门缝见他没有反应,又在发呆。
沈知衍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察觉。
陆岐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旁边那桌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上,和自己离开前一模一样,男人皱眉,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怎么没吃饭”陆岐的声音带着些许危险的味道,他将手里提的精美包装袋随手放在桌上。
直到听见陆岐的声音,沈知衍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不饿。”他依然趴在栏杆上,知道来的是谁,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只是淡淡地回答道。
“不饿?”陆岐紧蹙起眉,朝他大步靠近,“就算不饿也得吃点,别总让我这么担心啊!”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关切,让人不禁心生感动。
沈知衍这才转身看向他,后背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你犯不着这样做,陆岐,放我出去吧。外面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总不能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不介意这么做。”
陆岐的话完全不像开玩笑,这种事若是换做别人,也许还真不敢,不过沈知衍知道他敢。
陆岐两步迈上前,双手按在他身侧的滚烫栏杆上,低头不由分说的就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