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他家,却大门紧锁,只得回了家。
一进院门,就听见有个男人在屋里面说话,仔细一听,原来是村长尤一手在里面悄悄说着话。
柳叶梅蹑手蹑脚走到了窗棂下,蹲下来,侧耳偷听。
尤一手说:“上次咱爷俩办的那事儿,你可千万要保密,不要走漏了半点风声。”
“啥事儿?”
“就是酒桌上演戏骗钱那事儿。”
“钱给了吗?”
“没给。”
蔡富贵傻傻一笑。
“你小子,笑啥?”
“叔,你骗我。”
“你……你啥意思?”
“人家明明给钱了,整整两万元。”
“你咋知道?”
“这你不要管,反正是有人告诉我了。”
“谁告诉你的?”
“我肯定不会告诉你。”
尤一手埋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悄声说:“钱是给了点,就是太少了,不够塞牙缝的。”
“我挨了一耳光,就赚来了两万元,你还嫌少啊?”
“对你来说是不少,可对一个村子来说,那就是皮毛了。”
“那是抗旱专款,足够打十几眼机井的了。”
“操!”尤一手吐一口唾沫,说,“还打机井呢,光招待费就欠了一屁股,这两万元,还了一家饭馆的都不够呢。”
“咋就吃那么多呢?”
“不是我吃,是上头来人吃。”
“不管谁吃,都是不该吃的。”
“那也没办法,上头来人总不该不招待吧,先把他们肚子打发满意了,啥事也就好办了,要不然处处找咱们的麻烦。”
“麻痹滴,就没王法了?”
“蔡富贵你这个笨货,懂个吊!”尤一手扭头就走,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从裤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蔡富贵,说,“拿着,这是上次挨打的补偿。”
蔡富贵说啥都不接。
“小子,你还嫌少?”
“不是嫌少,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