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识到又忘记改称呼,懊恼地抿了抿唇,小心看了眼符声。
“好,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上课吧,下午我直接去宿舍找你。”
“嗯!”见她没有不愉,赵越栖有一丝丝窃喜,而后弯着眸子点头,脚步轻快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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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艺课不是每天都有,但符声天天可以见到赵越栖,每天下午放学,赵越栖不是偷偷藏着小乌龟来找她就是拿着当日的课业来找她。
前者可以看小仙龟,她当然不会拒绝;后者,赵越栖想学习想上进,解答问题不过举手之劳,左右无事,她也不至于不耐烦。
落下最后一点墨,将鬼工球最外层的奇怪符文临摹完,符声轻轻放好笔,看了眼窗外。
现在已经比往日晚了两刻钟,但人还没来。
心下微动,寻了下仙龟的位置。
“嗯?”
以镇纸压住墨迹未干的画,关好小窗,带上房门,朝着乌龟所在的假山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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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要将画还给老师了,现在画在你桌上被毁,你可要担责的!”
“不是我。”赵越栖正在翻看倾倒的龟缸,听到舍友贾丁意有所指的话头都没抬。
缸里面除了水草和鹅卵石只有两条小鱼苗,其中最重要的乌龟已经不见踪迹。无视了想找茬的贾丁,弯腰看桌底床底等处,将角落查看一遍仍未寻到,心里渐渐被焦急充斥。
“啧,画在你桌上,而你的龟缸又倒了,说不定是你养的小畜生爬出来将缸掀翻,将画浸泡了,既然是你的乌龟……”
“首先,这画是你借的,一直在你那里,我从未借过,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桌上你不清楚么?”心底焦急,贾丁又叽喳找茬,赵越栖不由冷下脸盯着对方,眸子黝黑暗沉,“其次,装满水的龟缸其重量并不是一只幼龟可以翻动的,所以……”
“事情的缘由难道不是你最清楚么?”
赵越栖冷笑一声,眼底泛着凉意,话口一转:“宋苗的松烟墨,张散的墨玉砚台,李思的汉白玉镇尺,赵武……”
随着赵越栖多说出一样事物,贾丁的笑意逐渐僵住,眼见赵越栖还要继续说,旁边围观两个舍友神色发生改变,贾丁忙尖声制止:“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乌龟在哪?”
“谁知道那只小畜生——”
“它在哪?”赵越栖充满压迫感地上前一步,黝黑的眸子满是霜寒。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