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做小偷?”我的心愿啊,成家立业被窝里的人悄咪咪地探出一个头来,手机的灯光打在脸上,她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吵醒你啦?”薛岑:“没有,就自然醒的。”要不是某人钻被窝的动静太大,他的确可能还没醒。说完他就准备起来,将窗帘掀开一点,让阳光落在被子上。“起来吗?还是再睡一会儿?”他问了一声,许莓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来,浅浅笑着:“起来,带你去吃早餐,有一家拇指生煎,超级好吃。”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起来,穿好衣服的时候薛岑还在洗漱,她靠在门边回黎安安的消息。「安安:听说陆氏总公司已经在调查了,好像有点不干净,有点严重哦。」不干净?许莓抬眼看了看薛岑问了句。“你知道陆氏有做什么不干净的事吗?”薛岑回头,不紧不慢地说:“陆知衍有私底下洗钱。”说完许莓一怔,但又很快恢复正常,陆知衍早就变得唯利是图,她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倒也不算惊讶。「许莓:不意外。」下一秒黎安安又发了消息过来。「安安:又听到一个好消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莓:笑什么这么开心?」黎安安回得很快,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分享这个好消息。「安安:陆知衍昨天去医院割阑尾了!哈哈哈哈哈哈!楼商昨天看到他的时候说他整个人虚的像是嘎了腰子一样!」看着黎安安的消息,许莓也被逗得笑出声来。抬手就回了几个哈哈哈哈过去。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在。不过转念一想陆知衍最近进医院的次数还真是频繁。让人不由得想到他小时候。“笑什么呢?”薛岑转头问了一句。许莓笑道:“安安说楼商昨天看到陆知衍在医院,好像是割阑尾。”薛岑也抿唇一笑。他说昨天陆知衍怎么那么平静呢,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让陆知衍吃那么大一亏,没道理他不做点什么。结果没想到是又进医院了。“其实他本来身体就很不好,小的时候还被说是和贺煜难兄难弟,两个人常年把医院当成家,只是后来有次陆叔叔和陆阿姨带他去了趟乡下,再回来后整个人身体就硬朗了许多,后来贺煜家里也去信了什么偏方,收养了贺书韵,贺煜身子也慢慢好起来了,你说是不是稀奇?”许莓说的有点怪力乱神,但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很多事情就是用科学说不清楚。“磁场吧?”薛岑沉声说了句。“什么?”许莓走近了些问他,薛岑一手拿着牙刷递给她,一边淡淡开口。“之前听说过,不同地区的磁场对人体是有影响的,听着的确有点稀奇,但勉强可以作为解释,你说陆知衍小时候去了趟乡下,可能就是乡下的磁场对他有所改变,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许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就抛之脑后了没去多想。两人要出去吃早餐,下楼后和王婶说了声,两个人就先走了。过了元旦后天气好像又冷了几分,海城的冷风里带着点潮气冻得人刺骨。薛岑不知道从哪变了条围巾出来。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个眼睛出来。许莓扯了扯围巾,好奇地问了句:“你从哪变出来的?”他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说:“在你衣柜里找到的。”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有一条这样的围巾了。街道上的路灯都挂满了红灯笼,过了元旦离过年就不远了,也算是第一个和薛岑一块过的年。许莓把手伸进他的口袋,暖烘烘的。她扯了扯围巾露出一张绯红的小嘴。“薛岑。”她抬眼叫了他一声,说出的话在空气中呼出一股暖气。纤长的睫毛轻颤,为她平添了几分破碎感。“嗯?怎么了?”许莓的小手在她口袋里,没一会儿就焐热了,她轻轻摸着他的指节,声音轻软:“新年快乐呀,你有什么心愿吗?”他眉眼微挑,唇角漫起一丝弧度。“要替我完成心愿?”她点头,眼里的光清澈明亮。薛岑笑了笑,捏了捏她口袋里的小手。“不用了,我的心愿已经实现了。”“啊?”她听着有些失落,又问了声。“你的心愿是什么啊?”“我的心愿啊,成家立业。”——陆知衍一直到下午才恢复得好一点。最近都得在医院住院。陆父直接回了公司,公司的事还需要有人去处理,陆知衍现在无暇顾及只能让陆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