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rry扶着膝盖,龇牙嘘嘘唏唏缓了好一会儿,翘出两根指头,点了点自己眼睛。
“听说,你有…X视线?”
“是的。”
“棒!帮我看下肋骨错位没有…疼死了。”Barry磨蹭鞋底转了个身侧过来。
Clark已经在看了:“左下第一根有点下斜。抱歉。不过在复合了。”
“只是左下第一?太好了…”Barry吐气抹了把脸,指指侧肋,“帮我往上提一下,我不想它长太歪。”
Clark伸手,指尖碰到皮肤下的硬骨轻轻往上一抬。
“哼呃!……”Barry哀嚎一声,捂着痛处卧到地上。
Clark掀被就要下地去扶。
“没事儿…你躺好,我没事儿。”一只手从床边冒出来拍住被子,Barry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耳麦里传来滋滋的声响。
“……你们是绝对的…行了,也好。”小伙歪了他的嘴,有点生无可恋的意思。他直起腰,用常人看不清的动作脱了衣服固定绷带再穿上,整理桌子和橱柜。
Clark本来担心地看着男孩手影模糊地折腾,席上来的晕眩逼他眼皮打架。
“我马上回来。”Barry全身裹红,又放了杯温水在床头,“马上。”他强调,标记了Omega再离去是极不负责的表现,虽然对此的批驳并不多。
Barry端详Clark,Omega的脸色淡了很多,但依旧香得吓人。他揉着,虐待自己的鼻子,询问地瞥人下半身:“或者…晚点?”
Clark只是闭上眼,头放进枕头里。
再次睁眼是被食物的香味熏醒的,Clark撑起身,肌肉酸软却体感舒畅,估计把最难熬的一段睡了过去。唯一在跟理智做对的就是脖劲后方欲断不断,要连不连的拉扯感,催促他去靠近什么人,去乞求什么行为。
四下环视,天已暗,Barry正全神贯注在桌前对着电脑——这里是他的书房兼卧室,脸上带着隔离面罩,一种他很眼熟的款;原来理空的柜间里多出两叠干净的衣物,上面搭着几张密密麻麻的纸,仔细看好像是食谱;床头一碗热气滚滚的南瓜粥强烈地昭告存在。
“啊!”Barry轻声惊呼,Clark再看过去时他脸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正挽起袖子注射针剂。
“那个,跟你想得不一样,不是你气味难闻,相反太香了分散我注意力。我不是说不好,你是我见过最香的,很难想象有更香的。哎,不是,我想说我新陈代谢快抑制剂效时短,也不能用太多,你知道,我是要跑腿的,所以…”这段语无伦次的话Barry在推进活塞的过程中混乱地说完了,舌头在打结的边缘,他拔出针头抬起头,诚恳望向Omega的眼睛,酝酿了一下,“…我就是想说,你很好闻。”
Clark愣了会儿,花了点时间去理解砸过来的连珠炮,“没有。”他和善地摇头,“我没那么想。”
“那就好。”Barry松了口气,抓着扶手屁股粘着电脑椅滑到床边,端起碗递给Clark,“真不知道老一辈熬粥的手艺都是哪儿来的,快喝吧,要给你留下来这点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