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光熹微。
高曦月随皇帝一块起了大早,一如既往温顺地伺候着皇帝起身,又冲着皇帝撒娇一番后,便送着皇帝离开咸福宫。
离开之际,曦月和以往一样软趴趴地靠在皇帝胸膛,不怕羞地道。
“臣妾舍不得皇上~”曦月面色羞红。
皇帝亲昵地一捏曦月的鼻子,双眸含笑道:“你舍不得也得舍,朕得去上朝。”
“皇上一会儿可得过来陪臣妾用早膳,皇上昨日亲口答应臣妾的。”
皇帝眉宇微蹙,眸光冷了些许,他不喜欢有人这般掣肘他,让人不悦。
说出来的话却是温和极了。“朕昨晚都来你屋里陪你了,朕今早便得陪着皇后了,如此才是雨露均沾。”
曦月闻言,只好应下声来:“是,那皇上心里也不许忘了臣妾~”
皇帝轻笑着,掌心附上曦月的掌心轻轻拍了拍:“好,贵妃啊。你放心,朕自然忘不了爱妃你的,一定时时刻刻把你记在心上。”
“那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点点头,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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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曦月刚方回自己的主殿,却不知打哪儿传来阵阵啜泣般的哭声,听上去真真凄厉极了,似乎还有些许耳熟。
曦月一蹙她的柳叶弯眉。
她在咸福宫呆的久了,还从未听过这般凄厉的哭声,一时之间,便也难得地起了怜惜之意,吩咐一旁的茉心道:
“茉心,去看看哪来的哭声?大早上的惹人心烦!若是哪个宫女哭了,便问问是否是受了什么委屈,一会儿来回禀本宫。”
茉心笑着点头:“是奴婢这就去,主儿还说呢,您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心善。”
心善?曦月只觉这两个字讽刺得很。
她轻啐一口道。“哼,本宫只是看不得自己底下奴才可怜巴巴的样子。”
说着,高曦月便转身进了里屋用膳。
很快,茉心便前来通传,她面露为难之色,看一眼曦月,怯怯道。
“主儿,是……是海常在的哭声。”
高曦月闻言,筷子一摔,颇有些不悦,方才的怜惜转为斥责。
“她哭什么?皇上昨儿个都去看过她了,她有什么好哭的?”
茉心为难地低下头去:“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方才训斥了海常在身边的婢女几句,但那婢女只说,海常在仿佛是患了什么心症。”
“又患病了,这般娇弱不成?”曦月喝了一口粥,思忖片刻,还是问了一句,“她——,为何会忽然得心怔?”
“具体什么原因奴婢不知,只是,奴婢听见海常在实在哭的凄厉,口中说什么……别过来?也不知是在说谁,总归就一直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三个字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高曦月又轻轻啜了口粥,和着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嘴角扬起笑意,眼中闪过幸灾乐祸。
“有意思,带本宫去瞧瞧。”高曦月顿时起了八卦之心。
一旁布膳的星璇见状,扯住曦月的手,劝道:“西偏殿脏,娘娘还是别去了吧?”
她怕自家主儿又忍不住刁难海常在,万一又传皇上耳里,真真是不太好了。
可曦月却好笑地看了一眼星璇。“皇上昨日都去了,本宫如何就去不得,你说这番话,将皇上置于何地?”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起来吧,随本宫一块儿去西偏殿瞧瞧,本宫最爱看这个贱人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