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按着后颈,只得低头瞧着满是雨流污水的地面,慢慢冲下来的,还有她们之前做活的木屑。
管家问:“还想要钱么?”
“要。”她倔得要死:“为什么不要?”
管家又一声冷笑,把两枚铜板丢在雨中:“捡。”
像狗一样爬过去捡,丢弃自己的自尊。
穷小子死死咬着下唇,她可以傲然走掉,可最终,她还是过去弯下腰,捡起雨流中的铜板,在管家面前低下她倔强的头。
至少这是两天的饭钱。
这般世道,骄傲算什么,自尊又算什么。
口袋里两枚铜板拖慢她归家的脚步,她在雨里,脚步发沉。
直到回了家,精魄扶着门框在门口张望。
跟着她转进屋内,被她忽而抵在墙上。
那一刻穷小子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愤怒、不甘、发泄、冲动。
可精魄温柔的接纳了她。
甚至没有问一句缘由。
精魄望着她唇角的伤口,在那样的温存间,她动作逐渐变柔变慢。
因她嘴角的伤,两人并没接吻。
可这件事反而变作一个契机,让两人之间多日来的暗涌被点燃了引线。
没有人停下。
屋外是连绵的雨。屋内是雨丝般纠缠的身影。
镜头逐渐拉远……
安常盯着剧本,一场激情戏被剧本描述得文艺而缠绵,要的只是那种氛围感。
尤其在舞剧里展示起来,化作指尖和脚尖绷直的动作,都是写意,不会写实,两人甚至没有实际的肢体纠缠。
所以众人对这场戏的期待,还没先前那场吻戏高。
落在安常眼里却不一样。
在她和南潇雪关系卡在这的当下。
南潇雪拍完一场戏,由倪漫陪着去补妆。
安常越过人群悄悄瞧着她,眼神总忍不住往那轻摆的腰肢上落。
身姿那么薄,压在身下像一片羽毛,却又能感到那隐约起伏的曲线。
又一场戏,趁着南潇雪候场的时候,牟导再次把安常叫到南潇雪身边,商量新场次里的几个空镜。
又一拍脑袋:“我找了几个参考视频,存在平板上,我去找。”
他匆匆跑开去拿平板。
一时间,只剩安常一个人站在南潇雪身边,这场是南潇雪的独舞,摄像机对准南潇雪正在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