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个孩子。
他在心中温柔而怜惜地轻叹。
筠川本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伤心欲绝,突然赶紧浑身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那力量如溪水一般潺潺流入她的心间,冲刷掉了所有的痛苦和难过,温柔抚平她的疼地痛与悲伤。
这样的感觉,她是熟悉的。
在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也是这样地用他独有的温度为她治愈了身体和心灵的伤口。
&ldo;喂,我在哭呢!&rdo;
&ldo;所以呢?&rdo;一声低笑自黑暗中响起。
&ldo;所以你不要再来感动我了好不好!&rdo;
&ldo;梦梦,你说我们要去哪里找这剩下的珠子?你给我们带路好不好?&rdo;筠川看向肩头紫红色的画眉。
梦梦眨了眨眼睛,向上飞去,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半晌,又低飞下来,朝着南方吱吱啼叫着。
&ldo;那好,我们就去南方!&rdo;
&ldo;这小鸟只能在靠近珠子的地方指引方向,离得这么远叫它带路是行不通的。&rdo;锦玚睨了兴奋的她一眼。
&ldo;既然你这么渊博,不如你来说说我们该去哪?&rdo;她横了他一眼。
他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道:&ldo;我对浮生六决的几颗珠子有所耳闻,它们的所在地也略知一二。青龙珠所在地是百越之地的龙门,路途遥远,好在我们干粮和银子完全足够。&rdo;
&ldo;你不是会轻功吗?你带我直接飞过去不就好了?&rdo;她嘻嘻一笑,眨着眼睛看着他。
&ldo;丫头,你觉得这种苦差像是本王会干的事吗?&rdo;他好整以暇地跃上马车,居高临下地望她:&ldo;再不上来,本王就先行一步了。&rdo;
两人先是坐马车,后来路越来越窄,马车实在走不了了,他们又改骑快马。筠川不太会骑马,只好和锦玚一起。这一路可把屁股颠坏了,她都怀疑那家伙是故意的。
后来又该坐水船,走水路。这几日疯狂赶路几乎把所有的方式都用了个遍,就差没在天上飞了。
船在天亮的时候到了目的地,这个县城好像分外热闹,张灯结彩地不知道在举办什么活动。
&ldo;他们说这里好像有个比剑大会,是数十年来最隆重的一次,赢者可以拿到什么&lso;传世宝玉&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