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浇水。”简单拾掇好被子,问泽遗起身就要离开。
“我同你去。”
问泽遗停住脚步:“师兄,你还记得你要去加固结界吗?”
一刻钟后。
白衣翩翩的修士推开门,面上却是难以掩饰的阴郁和不耐。
“师兄,加油!”
问泽遗只潦草地扎起头发,跟在他后边重重给了他个拥抱,笑嘻嘻关上门。
虽然他觉得自己有点缺德,但看兰山远无可奈何模样,倒真是有点意思。
门关上的一瞬,白衣修士闭了闭眼,又是副斯文俊雅的模样。
问泽遗想,宗门的结界怕是已经固若金汤,十个讼夜都闯不进来。
因为兰山远足足出去了三个时辰才回来。
进屋时,他身上的灵气都没来得及收回。
当然,怨气也没来得及收回。
兰山远坐在床头,床上半躺着看书的银发修士只穿了件单衣,领口处还懒懒散散敞开着。
“师兄。”问泽遗抬眸,先抱了下兰山远,随后一副茫然模样。
他抬手指向不远处:“你走错屋了。”
兰山远看了眼不远处空荡荡的床榻,上面连一件问泽遗的衣物都没有。
怀里还存着余温,他像是从天界跌入凡尘,身上的怨气更甚。
“我好困。”问泽遗故意托着腮,一副昏昏欲睡模样。
“先睡了。”
顾不上兰山远能吃人的目光,他把被子一盖,随手将书反扣道了声晚安。
“。。。。。。。”
兰山远的手抚在被子上,轻轻摸了两下,又迟疑地松开。
他熄灭长明灯,走到不远处书桌前,状似不在意地整理宗务。
问泽遗其实并不想睡,眼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习惯了兰山远在身边,没个暖洋洋的活人靠着,他开始不适应起来。
思来想去,他站起身走向兰山远的卧房。
经过兰山远时,他坏心眼地将手在兰山远的肩上懒懒散散搭了下,又快速收回。
兰山远的眼睛亮起,目光紧紧追随着他,却又在看到问泽遗路过他,不过是为去床上拿个喜欢的枕头时迅速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