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师兄非要送,我得照看好二师兄,过会还得把你送回来。”
问泽遗最近好吃好喝养着,动弹得少,这导致他手关节稍微一动就发出嘎吱响声。
他笑容里透着凉薄,比起关怀更像是威胁。
尘堰脸色难看得紧,可碍于身体不适,只能狼狈往后退去。
“四师弟。”
眼见着问泽遗的手离尘堰只有一寸远,兰山远终于忍不住了。
他沉声警告问泽遗:“适可而止。”
“是。”
意识到自己玩过头,问泽遗讪讪收回手,又站到了兰山远身后。
“出去等我。”
兰山远身上的压迫感转瞬即逝,又变成和风细雨。
“好。”
正好问泽遗也嫌里头闷得慌,他瞥了眼尘堰,转身离开阴暗潮湿的卧房。
“真是不像话。”
尘堰心有余悸,压着火气骂了句,却不敢指名道姓。
兰山远的魂魄像是跟着问泽遗走了,对尘堰的话心不在焉。
“大师兄,四师弟他。。。。。”
尘堰以为他不表示就是认同,还想趁机说问泽遗的坏话,被兰山远径直打断。
“安心养病。”
不顾尘堰的挽留,他径直离开,顺道掩上了卧房的门扉。
问泽遗在看攀在屋檐上的藤蔓,刚好听到兰山远出来的动静。
“师兄。”
问泽遗低着头,语调小心翼翼。
他能感觉到,兰山远很不高兴。
兰山远不语,只是牢牢攥着他的手,作势就要离开。
问泽遗清晰意识到兰山远在气什么,赶忙道:“我就是吓唬他,下回真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