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兰山远要把他摘出去,依照师兄的性格,他怕是会被强行拘禁在某处出不来。
在兰山远和他透露沈摧玉行踪时,注定他们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兰山远不是不想摘他出去,同样也是做不到摘他出去。
规则要一局精彩的棋局,他们任何一方缺席,换得都只有满盘皆输。
“你也就嚣张一会了。”规则冷哼,“我动不了你,可动得了兰山远。”
“等到看见兰山远和沈摧玉出双入对,我看你还如何潇洒。”
如他所料,问泽遗面色一沉,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眼中带了迟疑。
祂扳回一城,以为终于刺痛问泽遗的心病,得意道:“刚才还装大度,这就现形了。”
“还有些时间,你随时可以去和沈摧玉争,不过他仍旧杀不死。”
“我很期待你把剧情搅得越乱越好。”
“能放我走了?”
问泽遗语调不耐,手指不自觉地敲击剑鞘,眼睛朝着幻境消失的方向瞄,像是真在意沈摧玉。
“还不行。”
“我这有份大礼,原本想晚些再送你。”祂大笑。
“可看你这么不听话,我改主意了。”
“早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好在他求我的时候,已经很安分了。”
他?
问泽遗微微皱眉。
祂一挥手,凭空出现一张猩红色的符箓。
符咒上满是熟悉的魔气。
血契。
这是种品阶极高的阴毒咒法,需要被下咒的人同意,同时也会耗费下咒者极大心神。
八字写在血契上,相当于阴毒的蛊咒,但仅有一次有效。
问泽遗浑身骤然紧绷,符咒上的八字他很熟悉。
是他的八字,也是原主的八字。
“他求我找个杀死沈摧玉的恶鬼,我也从他身上要了些东西。”祂得意。
“你承他的命数,他魂飞魄散,你自然也要替他受难。”
问泽遗沉声:“可你并没履约。”
两个原主,一个求救世主,一个求恶鬼。
可在问泽遗看来,兰山远不是恶鬼,他也不是救世主。
如果有机会,兰山远可以不满手沾血,他也想过安宁平淡的日子。
可就是他这个所谓的“救世主”被找来时,已经确拖着半入魔的身体,还有血咒落在规则手里。
这压根就是规则玩腻了曾经的角色,借着完成愿望做借口,找来了他们做新的玩物。
“他们都死了,我为何要履约?”祂轻慢道。
“但你和兰山远这般有意思的玩物,我不会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