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本剧本悬浮于空,原本闪烁着差不多的光芒。
可眼下,写着“沈摧玉”名字的剧本,闪烁的光芒突然变亮,另一本主角栏内的“问泽遗”,则变得黯淡些许。
问泽遗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师兄。”他揉了揉眼睛,“几时了?”
“已到双修的时辰。”
一直维持同个姿势的兰山远放下笔,起身就打算轻车熟路地褪去衣衫。
他只是脱了最外头的薄纱,就能隐约看见身上斑驳。
原本清雅高洁的修士,顿时成了副被浇灌滋润过的模样。
“且慢,我给师兄涂些药。”
兰山远非要留下满身痕迹,原本的浅红色随着时间推移还在加深。问泽遗却怕时间久了,他身上的痕迹真的去不掉。
他不容兰山远分说,从抽屉里拿出盒药膏,示意兰山远转过身去。
“师兄不愿意消,只能我来替师兄涂药。”
兰山远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坐在床边:“有劳师弟。”
“我该下手轻点。”问泽遗小心翼翼地涂着,却没敢拿正眼瞄。
随便看一处,都能想到旖旎的画面。
有些是情动时咬的,有些是兰山远抓了他之后,给兰山远一点无足轻重的报复。
“已经很轻了。”兰山远声音清浅,“是我自己想留下痕迹。”
“不许留,万一留疤怎么办。”问泽遗垂眸,换了处地方涂药。
这几日欢好频繁,他发现兰山远是真有些恋痛,对疼痛的感知也比其他人迟钝很多,对寻常咬或者抓压根没感觉。
不小心下手重了,他不会吃痛,反倒更加兴奋。
他是剑修,就算是身体不好,真要力道大些也很轻松,可问泽遗没舍得下狠手。
他只是觉得难过。
兰山远曾经经历过多少不愉快的事,才会对疼痛持这种态度。
手背在他腰间拂过,兰山远的背骤然紧绷。
“这么敏感?”问泽遗压下心头沉郁的情绪,调笑道,“可我还没涂好药,麻烦师兄再忍一忍了。”
兰山远不语,像是在极力忍耐。
问泽遗的动作越来越慢,等到兰山远明显起了反应,他突然岔开话题。
“我知道师兄后日要去见赐翎和莫且行,带上我一起去。”
兰山远干什么都不避讳他,他的日程问泽遗了若指掌。
兰山远回过头,眼中还有没褪的春意:“你很在意他们?”
他声音喑哑,带着浓重的占有欲。
问泽遗笑吟吟的,仿佛没看到:“我只是想确信他们都好。”
“非要说在乎。。。。。。也确实在乎。”
他专挑这时候问兰山远,自然有别的目的。
“不带。”
兰山远转过身去,声音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