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时辰,还是不够久。
“我身上有穹窿的传承,如果我来助你,能否拖延魔域开启五个时辰?”
既然唯有魔尊可以控制魔域洞开,那身负前任魔尊心法的他,也未尝不可一试。
“依照副宗主的修为。。。。。。可以是可以。”
讼夜满脸诧异:“但你身上的魔性极有可能因此彻底抑制不住,真想好了?”
对于修士来说,修魔爆发算是对自身的侮辱。
抑制不住魔性的代价是又一次心脉受损或者根骨受创,他可以替问泽遗隐瞒行踪,可问泽遗自身反复磋磨而受的伤,却是实实在在的。
问泽遗垂眸,看向趴在他肩上的烟雾。
他说出那话开始,雾气滚动的速度快了许多,变得不安。
“师兄,我可能要晚些回去。”
“可我一定会回去,你愿意信我吗?”
指尖蹭了蹭冰凉的雾,缭绕雾气吞噬他的手指,随后又抽离。
“你当真要做?”
“是。”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成功已经近在咫尺了。只要他撑住,就能换取两族百姓安稳度日的机会。
“我信。”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暗藏汹涌的平静湖面中,泛起清浅涟漪。
出乎问泽遗的预料,兰山远答应得很轻易。
雾气落地,汇聚成模糊的人形:“二十时辰后,我来魔域迎我师弟。”
“请魔尊殿下替他保密,切勿将他身怀魔性之事散播出去。”
他语调很轻却含着威胁,透露出压迫感。
“好。”
讼夜隐约察觉到两人关系不一般,但也没时间细想。
“本尊可立下血誓,对副宗主的秘密守口如瓶。”
“殿下深明大义。”问泽遗正色。
“事不宜迟,劳烦魔尊先找人试药,我想办法将方子递出去,师兄让药修们准备炼制。”
阿怀古九成九没骗他,但毕竟是数百条命,事态再紧急也不能忙乱,该试药还得试过。
反正试药和炼药同时进行也不矛盾。
讼夜颔首赞同:“我这恰好抓了几个发痴的魔,让他们先服用试试。”
“师弟,来魔域入口寻我。”
兰山远那边安静了片刻,再度出声:“我替你将药方和解药转交于药修。”
“现在外边全是魔宫派去的巡兵,我用传送阵送你去。”
讼夜划破手指,蹲在地上布阵。
“师兄,你接我干什么?”
趁着有片刻喘息时间,问泽遗压低声问兰山远:“魔域又不是好地方,你来了损修为。”
“我会出来找师兄,师兄若是担心,支法阵别让外人瞧见我就好。”
他话音落下,蹲在地上画阵的讼夜不满地抬头:”说魔族坏话别太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