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两根。
带血的手指掉在地上,被他随意踢开,或者踩碎成血肉模糊。
多数时候会被切干净十指,但也有时是例外。
他会直接折碎他的手腕。
修士似乎格外厌恶他的手和手腕,像是上面缠绕了不干净的东西。
“你要怎样才会放过我?”
他曾经痛得急了,撕心裂肺地问过两次白衣修士。
他不是属于他的谪仙吗?
他不是永远压不过他,只能承受一切吗?
两次得到的答案都让他心凉。
第一次,白衣修士没说话。
他只是微笑着加重挑手筋的力道,用更残忍的手段予以回应。
第二次他就没这么走运了,白衣修士瞧着心情不太好。
他依旧没说话,直接砍下他的手腕,喂给西寰沙漠中的沙鼠和蚂蚁,再引着饥饿的沙鼠来啃噬他的身体。
而等到他从幻觉中抽身,身体又会恢复完好。
可原本好不容易上去些的修为,总会尽数退回。
这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一来二去,沈摧玉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见到兰山远,不好的回忆尽数涌上心头,他因恐惧发着颤,几乎要跪在地上,哀求他放过他。
风雪呼啸,问泽遗恰巧在此时传好符咒。
他低头看去,沈摧玉失魂落魄的模样让他微微蹙眉。
按理来说沈摧玉的胆子不小,分明刚才还至少能动,现在怎么成了副被吓疯的模样。
他还没用全力,有这么可怕吗?
问泽遗摸不着头脑,顺着沈摧玉目光所指的方向看去。
空无一人。
他用力拽了把沈摧玉,沈摧玉这才回过神。
他看着巷子,又看向问泽遗。
“我就知道,你们,你们果真是一伙的。”